酒过三巡,夜建兴放下酒杯,看向自己的儿子。

“君破,当年的事情,父亲道歉,你在拍戏这方面的确有天赋,只是当年,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这几年,夜军破和夜建兴的关系有所缓解,至少夜建兴不是那么反感,而夜军破也开始叫爸爸。

这样的情况对夜云溪和夜云寂来说都是好事,对家族来说也是好事,但像今天这样,开诚布公的说出来这种情况却还是第一次。

夜云寂和夜云溪对视一眼,齐齐放下了筷子。

不管夜建兴曾经做过什么,他也是为了家族而不是为了自己,况且他还是这里辈份最高的,身为晚辈理应放下筷子侧耳聆听。

而夜军破,其实一个人想要追逐梦想也没有错,只是家族身份,南辕北辙的愿望,才让父子二人南辕北辙。

要说完全放得开那是不可能的,夜军破虽然已经不再怨恨父亲,但这么多年了,自己拉扯着两个孩子辛辛苦苦,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疙瘩。

但他没有想到,身为儿子,会有一天听到父亲的道歉。

所以他有些震惊,抬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见儿子这么看自己,夜建兴也干脆放下筷子,跟儿子对视。

他的语气显得十分祥和,神情也没有那么严肃了。

“不过好在云溪很争气,不然,我觉得我们父子之间,可能到现在都不会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老人喃喃自语,根本不像是在儿子说话,倒是像跟朋友推心置腹。

夜军破是导演,搞文艺的人都多情,当即红了眼睛,提起酒瓶子,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给夜建兴斟满酒杯:“爸,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得父亲。”

千言万语,诸多抱怨,在这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