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突然一轻,紧接着,他握着遥控器的左手就飞了出去。

抬手接住遥控器,菲比反手又是一刀,这一次砍得是撒旦的右手。

撒旦缩起剧疼的两臂,趔趄着撞到舱壁上,这才看清楚,菲比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刀。

这时,刀身上的血水正顺着微斜的刀尖,一点点地向下滑落。

被他漂亮的手指握住的是一把尼泊尔军刀,刀柄略显古旧,刀刃却峰芒毕露。

“知道你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吗?”菲比垂下握刀的右手,缓步向他走近,“我杀他的时候,用得就是他最爱的尼泊尔军刀,他最喜欢用那种刀砍断别人的骨头,所以我也让他尝了尝那种滋味。撒旦,你知道你为什么输吗?”

注视着眼前平静地走向他的男子,撒旦的额上已经冒出一层虚汗,一来是疼,二来是胆怯。

咬了咬,他突然拼尽全力向菲比冲过来。

“因为你和你父亲一样,冷血而且愚蠢!”

菲比侧身,让向他的一扑,握着刀的右手却已经割过他的腹部。

“他喜欢切开别人的腹部,甚至有一次亲手剥出了一个六个月大的婴儿。”菲比转过脸,看着痛苦地跌坐在地上的撒旦,“所以……他该死!”

撒旦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菲比转身走过来,站在他身后。

他抬手抓住撒旦的头发,“砍你的双手是因为你脱了她的衣服……”

他抬起刀,横放在撒旦的眼前。

“我答应过她,那天晚上所有在房间的男人眼睛都要挖掉,你也在内。”

刀身打横,不客气地割过。

撒旦惨叫出声,两只眼睛都已经变成血肉模糊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