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欣慰地看着自家阿玛,不错,清廉刚直却不迂腐,知道礼尚往来,懂得抓住机遇,是个可造之材。

“应该的,这蜜饯值几个钱,咱们打开铺子做生意,他们想要大可以直接去铺子买。如今巴巴地送咱们这个礼盒,可见王爷是真心喜欢,倒不是为那几个钱,若不回礼,倒显得咱们小家子气,不懂礼数了。”富察氏点头,转身叫人拿来一个新食盒儿,各样儿果脯蜜饯装了一盒子。

“你去对王府里的管事说,也不清楚王爷的口味,若王爷喜欢哪样儿,下回便再多装些。”明月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两个荷包递给那个去送礼的奴才,“这个你拿着,给他们门上的奴才和管事的喝茶,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别叫这起子小人给咱们使了坏。”

自从简亲王府里开了头,盛京城里其他王府豪门,官员富裕之家也都纷纷上门,他们家跟城里各家府邸的关系空前的和谐亲密,三官保和富察氏每日里忙着应酬,在城里的人缘儿大涨。

蜜饯铺子的生意大好,那掌柜果然是每天数钱数得手抽筋,虽劳累,可那嘴却是乐得合不上。明月许他和铺子里的活计一成利,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这阵子赚得不少,再干两年,再干两年就可以回家买上几百亩地,在家做个富家翁了。

拿到大头儿的明月自然也是高兴的,她也没忘了做蜜饯的那些人,尤其是掌握着秘方的那几个,随着买卖的越来越红火,他们也都有分红拿,自是浑身充满了干劲儿,只恨如今冬天到了,没有了新鲜的果子,有劲无处使了。

“都不用忙,咱们又不是只做这一年,来年果子下来了,咱们还要做的,而且也不限如今的品种,每季的新鲜果子下来,都要做,若是顺利,咱们还要再开分店呢。”

明月可不是随口说说,她早就有将生意做大的打算,今年是不行了,秋天收的那批果子都已经做成成品入库封存,实在不好存放的被她悄悄扔进了空间里。这些存货只能保证如今这一家铺子的买卖,在来年新果子下来前,她的扩张计划都只能是个计划。

她的空间里,果树枝头倒是挂满了香甜可口的果子,只是这时候拿出来实在不好解释出处,一个两个还可以说是外头买的温泉庄子里的出的鲜活,可要大批量拿出来做蜜饯,她也就在心里想想吧。

等来年吧,她在心里暗暗发狠,来年庄子上的果子下来了,她就把空间里的果子往外倒腾,反正空间里的果子一年一熟,货源绝对有保证,看她不赚他一个盆满钵满。

她如今一点都不担心家里的财政问题了,酒坊里前些日子酿出来的新酒都被她留了下来,这么卖出去虽然也赚,可要是加上空间里那些稀世的药材呢?药酒,她要做药酒!

什么补气的补血的,补肾的补脑的,壮阳的壮胆的,统统都要做。她这些日子闲得无聊,天天在空间里折腾,那些药材可是攒了一大堆,若不充分利用,岂不可惜?!

富察氏对女儿的本领很是诧异,如今已经放手将外头这些庄子酒坊铺子都交给她了,只可惜她陪嫁的那两个庄子都在京城附近,否则她连那两个都想交给她。

只是这一阵子三官保有空就往外跑,她有心想跟他商量些事情都抓不着个人影,“阿玛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往外跑?以前就算衙门里再忙,回来的再晚,总归也是要回来的呀,怎么这一阵连家都不回了?”

富察氏正在收拾摆了一桌一炕的东西,这些都是送给京城老宅的年礼,以及送给文殊保的新婚贺礼——京城郭络罗老宅里所有主子皮袍一件,皮靴一双,文殊保夫妻每人多添一件白狐斗篷,其他便是自家庄子上出产的果脯蜜饯,酒水糕饼了。

今年他们日子宽裕,三官保和富察氏也想要个脸面,虽然在明月看来这种行为挺无聊,可也没有拦他们,毕竟家里如今也不差这点儿东西,就当花钱买个高兴了。

在纠结了半年之后,戴佳氏到底是推掉了叶赫那拉家的那位姑娘,转而聘了瓜尔佳氏族里一个选秀时被撂了牌子的秀女。

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月只觉无语,这戴佳氏攀龙附凤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坚定。原以为在京城做的那些手脚,已经给她提了醒儿,没想到她还是没死心啊。还好这个姑娘家里只是跟鳌拜同族,私底下倒没什么来往。瓜尔佳氏为满洲大族,族中人口众多,娶一个跟鳌拜关系极远的姑娘,倒也没什么大碍,想来康熙就算再生气,也株连不到他们头上。

可事关自家两个哥哥的前程,她还是忍不住飞鸽传书,询问他们详情,得到他们的保证,说是无妨,上面儿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