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气哼哼地在前面走着,身后还缀着几个小尾巴,原想趁着人多开溜,却不料这几个人都是属狗的,怎么甩都甩不掉,算了,不就是福满楼吗?去就去,谁怕谁啊!

把莺儿打发回去报信儿,只说是镯子找着了,可铺子里还有点儿事,让她们先回去吧,不用等她了。

她便带着燕儿往福满楼走,身后的长安板着那张大驴脸,让人越看越来气:“驴师傅,你成家了吗?”

长安的脸拉得更长了,只恨不能踹她一脚,想装听不见,她却不想放过他:“原来你还是个光棍儿啊,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媳妇儿?”

长安脸红得滴血,低着头四处找地缝儿,明月看得心怀大畅:“来吧,说说,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我这里别的没有,好姑娘还是有几个的,说说你喜欢的类型,我来给你介绍吧。”

“你,你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听听这话,跟青楼里的老鸨子似的,你羞不羞!”长安不甘受她欺辱,猛地抬起头来,却在看到燕儿诧异的目光时,复又红着脸低下头去。

明月气得七窍生烟,还真是好人难做哈,她好些帮他找媳妇儿,他竟说她是青楼老鸨?

“原来帮你找媳妇儿的就是青楼老鸨?那你是想去青楼里找媳妇儿了?这我还真帮不了你,驴师傅,奉劝你一句,好歹也是御前的人,有身份有品级,可别自甘堕落,成了京城里的笑柄啊,到时候你没脸不说,主子脸上也不好看不是。”说完,不等他反驳,抬脚就进了福满楼。

不是她没看到长安的目光,只是,竟敢把她比作青楼老鸨,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她不在里头给他使坏就不错了,想再让她帮他创造机会?门儿都没有。

整个福满楼坐满了人,看似随意,却都是练家子,一看就不是普通客人。一个满脸笑容,公鸭嗓子的人把她领上楼,燕儿却在一进大厅时便被拦了下来。

“姑娘!”燕儿有些不安,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明月叹口气,要不是为了燕儿,她才懒得搭理那头驴呢,“驴师傅,就麻烦您老带燕儿找个雅间儿,吃些东西吧,要是把人给我饿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句话,整个酒楼的人都看着长安笑了起来。长安又气又恼,可再想想,这差事似乎也不赖,红着脸对着燕儿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她去了一楼的雅间儿。

楼梯上,过道儿里,都站满了便衣的侍卫,明月在心里忍不住腹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还让他们穿便衣做什么,直接穿着侍卫服色不就得了,掩耳盗铃,真以为那些刺客都是傻瓜啊。

公鸭嗓子走到一个雅间儿门口便停了下来,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自己敲门儿进去。

明月深吸口气,手刚刚抬起来,还没落到门上,便见雅间儿的门猛然间开了一条小缝儿,一只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把她拉了进去。

“咣当——”雅间儿的门被他狠狠摔上,吓得门外站着的梁久功打了个哆嗦,主子的火气可是不小啊,明明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儿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气成这样了?

“你干什么?这是什么毛病啊,我又不是唔——”还不等她把话说完,便被他一把按在墙上。他的头一低,狠狠含住她柔软的双唇,明月被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脑子嗡的一声,待反应过来,心里不禁一阵气恼,她的初吻啊,就这么没了,没了!

康熙一把攥住她高高举起来,向他脸上招呼过来的手,眼中满是暴戾。明月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人到底撒的什么疯儿,她招他惹他了?

就这么一愣神儿的工夫,他肆虐的唇齿便灵巧地撬开了她紧咬的牙关,倏然侵入了她的嘴,在唇齿间流连。他毫不留情地啃噬着她的唇,她的舌,疯狂地吮吸着她口中香甜的汁液,滚烫的舌似含着无限的怒火,疯狂地想要把她生吞活剥。

这个混蛋,疯子!她冲着口中肆虐的舌狠狠地咬了下去,却不想他竟狡猾地溜了开去,这一口下去,没咬到他不说,还险些咬伤了自己。

“混——”还不等她骂出口,他便复又攫住了她的唇。她在他怀中拼命挣扎,想抽出手来再给他一记狠的,可他也半步不让,双手攥得更紧,身体狠狠压下来,让她半点逃避的缝隙都没有。

“唔——疼!”她咕哝一声,脸上两颗泪珠儿缓缓滑了下来。他的身体一僵,手下稍稍松了些力道儿,却不料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她的右腿狠狠一抬,冲着他最脆弱的部位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