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厕所就有人送纸的感觉是贼爽的。

本来梁志梁老板那脆弱的心灵,已经对栾飞、宋英患上了恐惧症。

结果这时候舅哥张涛竟然赶来,声称府尹大人请栾飞去府衙帮忙办案。

真是开天大的玩笑!

梁志一厢情愿的认为,济州府衙人才济济,一众公人都靠这门手艺吃饭呢,竟然会请栾飞去帮忙破案?这不是公然打那些捕快的脸,证明朝廷白白花费那么多钱粮,养活一群废物吗?

于是乎,梁志进而认为,整件事肯定是舅哥张涛制订的“调虎离山”之计,帮助自己把栾飞弄走,然后让自己在郓城县可以肆无忌惮的倾轧宴宾楼。

所以刚才梁志越听越是兴奋,待到看见栾飞竟然要把宋英这尊煞神也一并带走,更是喜出望外。

这下子栾飞、宋英都被舅哥张涛给弄到济州府里,这里就剩下宋老板这个昔日的“手下败将”,梁志想想就兴奋异常。

梁志甚至在脑子里展望:就算接下来舅哥在府衙里搞掂不了栾飞与宋英,只需要拖住这两个人个把月,等他们俩回来的时候,自己也肯定能把宴宾楼给搞得彻底歇菜。

哪知美梦刚刚开始,就被栾飞无情的击碎了。

当栾飞神定气闲地声称要把梁志也一并带走的时候,梁志仿若三九天里被人兜头泼下一桶冷水似的,满脸惊恐地望着张涛。

张涛也显然对栾飞的这个提议十分震惊,好半天,张涛才缓过神来,死死的盯着栾飞,似乎在忖度栾飞的用意。

栾飞无奈地耸了耸肩,他心里也是满肚子委屈啊。他又不傻,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自己前脚一走,后脚梁志肯定会使出吃奶的力气往死里修理宴宾楼。届时,等自己从济州府回来的时候,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栾飞果断决定把梁志带在身边。

张涛脸色阴晴不定,一再变幻,终于笑了笑说:“栾公子,据我所知,梁志梁老板可是回宾楼的老板,他可不是你的亲随。况且他还守着诺大的产业,分身乏术,岂能陪着你一起去府衙?”顿了顿又说:“况且,梁志梁老板做买卖有一套,办案恐怕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这样的人就算带到府衙里,也是没什么用处,白白地浪费了府衙的白米饭。栾公子以为呢?”

梁志听了,忙机械性的点了点头。

栾飞含笑着说:“张观察有所不知,梁志梁老板虽然不懂案子,但他常年经营回宾楼,见多识广,栾某把他带在身边,关键时刻自会有独到的用途。至于说梁老板有自己的产业需要经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既然府衙有难处了,我们作为济州府的子民,为府衙分忧自然是责无旁贷!栾某也有自己的产业,一听到府尹的召唤,不是也二话不说立刻响应吗?我想梁老板肯定也有这个觉悟。是不是,梁老板?”一边说,一边玩味似的望了望梁志。

梁志从栾飞那似有似无的目光中,感受到其中隐隐透出的震慑的味道,不禁心里一凛,忙道:“栾公子说的是,只要府衙有需要,梁某愿意时刻为府衙驱驰!”

栾飞哈哈一笑说:“我就说嘛,梁老板是个知大体的人!”

张涛死死地盯着栾飞,半天才问:“栾公子真要带着梁老板一同前往吗?”

“正是!”栾飞坚定不移的回答,语气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