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智商归了零,就很容易被人带节奏,被一点一点带进沟里去。

孙统领果然不负栾飞对他的期望,略加思索后,双目露出说不出的惊恐:“难道......难道那杀手真的是冲我而来?”

栾飞坚定的点了点头:“对头!”

孙统领随即就懵了,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孙某几时得罪过这么厉害的仇家?以孙某的身份,什么仇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

栾飞一听这话,就不乐意听了:“你是不是每天光顾着保护皇上,脑子都不转弯了?你刚才也说了,这些年来你可没少出京公干,鬼知道你都得罪过什么人。况且,人心复杂,世事难料。恩情,有时候即便你反复耕耘多年,也不见得开枝散叶;但冲天的仇恨,可能往往最初只是源于你的一次无心之举,萌生于一丝怨念,然后在你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就结下了一个不死不休的死敌。真到了那个时候,人家管你是皇帝亲身护卫,还是京城孙家的嫡长子,人家就把你当成是不共戴天的死敌!非要跟你玩命死磕,你能有什么办法?”

孙统领听了,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

这要是真的无意之间结下这么可怕的仇人,孙统领觉得自己死了也就死了,问题上这可是会连累整个家族的啊。

一想起刚才那绿衣人快捷无比的剑法,孙统领万念俱灰之下,手中长剑哐啷一声跌落在地上。

而他本人,也跌跌撞撞浑若死尸一样返回了店铺里。

栾飞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至少眼前这一关好歹先过去了。

杨姑娘呆了呆,猛然感觉栾飞的那只咸猪手兀自往自己的娇躯上传递着滚热的体温,娇羞之下,一把挣脱开来。

栾飞看了看她,能不能别急着过河拆桥,你就不怕掉河里去湿了身?

杨姑娘想了想,说:“你刚才那番话,纯粹都是个人主观臆断,对他的打击有些过于沉重。”

栾飞看了看杨姑娘,骂道:“滚!你要真的心存歉疚,刚才怎么不帮着他说话?现在却猫哭耗子,假慈悲!”

杨姑娘怒道:“我刚才要是帮着他说话,他醒过味来,不是还要杀我吗?”

栾飞哼哼了一声说:“原来你不傻啊!既然如此,那还在这装什么观自在菩萨?”

杨姑娘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店里走去。

栾飞无趣,正待进屋,却见客栈侧面绿影一晃,栾飞心里一凛,赶紧加快脚步,朝客房奔去。

果然,奔出数步,只见道道寒光直奔孙统领额头劈去。

出乎意料的是,孙统领这下竟然没有萎靡,相反顺手抄起身边一张长凳,朝那绿衣人拍去。

栾飞一凛,随即明白,一定是孙统领意识到对方目标是自己后,唯恐对方的终极目的是整个孙氏家族,因此就下定决心与绿衣人死磕了。

孙统领虽然武功远在绿衣人之下,但此时他精神抖擞,又心系整个家族,一张长凳在他手里竟然舞得虎虎生风,与那绿衣人斗了个难解难分。

绿衣人也万万没有料到孙统领竟然一下子雄起了,他深知时间一长,自己就危险了,便开始寻觅撤退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