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人问了名字,很是担心被人家记了黑账。

那人呆呆望了栾飞一眼,目光中闪现些许的犹疑。

栾飞淡淡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架势。

那人忽然觉得,自己乃是有骨气的读书人,要有舍生取义的魄力,便毅然决然的说:“在下严隽。”

栾飞点了点头,笑了笑说:“很好。”一副我记住你了的架势,然后,转过身朝里面走去。

严隽呆了一呆,一时之间心里感觉有些发虚。

也在这短暂的间隙,周围一干书生终于也醒悟过来,纷纷朝那严隽投来感激的目光。

没想到,这严隽看起来呆头呆脑的,竟然还有这智商,竟然假装质疑栾飞,然后趁机把李师师邀请出来看上一看。

至于严隽本人因此而激怒栾飞,可能留下被报复的隐患,众人倒是不以为然,毕竟牺牲你一个、幸福一群人嘛。

况且,栾飞那小贼要是真敢冒着得罪整个东京汴梁城文化圈的风险,咱们东京汴梁城的读书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几乎同时,栾飞与李师师在短暂的分别后,又一次重逢了。

李师师显得很淡定,慢慢的品着香茗,笑了笑,调笑着说:“弟弟去而复返,莫非很舍不得姐姐吗?”

栾飞料定李师师肯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便也顺着她的心情,满脸苦恼的说:“还请姐姐帮忙。”

果然,李师师笑了笑说:“呵,你在外面夸下海口,然后就让我出去给你圆场?再说了,以你的聪明,你难道不知道那些个酸臭的文人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我就这么出去见人,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

栾飞笑了笑说:“姐姐你可是明星,可不能总是高坐于云端,有时候适当的曝光一下,拉近一下与粉丝们的距离,还是很有必要的。”

李师师听着一些晦涩难懂的词汇,脸上浮现出稍许的迷茫。

不过很快,李师师就明白了栾飞话里话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说:“好,算是便宜了他们。”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外面,蔣方眼看着众人一个个如热锅蚂蚁似的,满眼期待的望着里面,不禁阵阵冷笑。

严隽见状,忍不住问道:“蒋兄为何发笑?”

蔣方讥嘲一笑说:“我为何发笑?我只是在笑你们?”

众人听了,一起望着蔣方,都是不大明白。

蔣方便有板有眼的给众人“扫盲”:“你们啊你们,好歹都是读过圣贤书的,怎么一碰到女人的那点事,竟然这么没脑子了?想那李师师,是何等的身份,岂是想见就能见的?姓栾的那小贼,足足耗了一天工夫,指不定赔进去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呢。如今,一天的约见已经结束,姜某认为,李师师小姐肯定已经困倦休息了,这种情况下,你竟然指望着姓栾的那小贼巴巴的跑进去,就把李师师小姐给请出来?且不说这要耗费多少银子,就说让李师师小姐出来帮忙作证,李师师小姐岂会白白给他作证?”

众人听了,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呆了呆问:“那按照蒋兄的意思,这事有点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