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连童贯的这点小心思都洞察不了,那么栾飞也就不必混下去了,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当下,栾飞笑吟吟的望着童贯,虽然一言不发,但是他那丰富的表情,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童贯自然也不傻,顷刻之间就意识到了什么,一时之间,不由得心里阵阵发毛,唯恐那栾飞一时暴怒之下,上来就给自己两下子。

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彻底把人丢到家了。

尤其是,那辽国使者耶律猛哥还在外面,耶律猛哥进来一看这副场景,肯定会笑掉大牙。

到时候,童贯的颜面,可就彻底的扫地了。

当下,童贯满脸惊恐的望着栾飞,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看样子,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栾飞终于轻声笑了。

童贯见了,不由得一凛,不知道栾飞要做什么,一时之间很是紧张的望着栾飞,等待栾飞的说话。

栾飞淡淡一笑,望着童贯,徐徐的说:“既然太尉有所吩咐,栾飞岂敢不从命?太尉但请放心便是,栾飞留下来应付那耶律猛哥。”

童贯听了,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满脸感激的望着栾飞。

只要栾飞肯留下来应付那耶律猛哥就好,这样至少可以先把眼前这一危机度过去。

至于日后,如何化解与栾飞之间的隔阂,或者如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掉栾飞,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自己暂时实在是顾不得考虑那么远的事情了。

随着童贯的一声令下,随从就出去传那耶律猛哥进来了。

而栾飞,则是很自觉的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徐徐的品起茶来。

那耶律猛哥很快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此时满脸都包扎好了,显得很是狼狈。

童贯抬头一看,我擦了,看来这栾飞小儿下手真黑啊,想那耶律猛哥可是个大辽出了名的勇士,竟然被这栾飞小儿把那么大的一张蛮脸给生生的打成了包子,看起来显得滑稽之极。

耶律猛哥满脸愤恨的走到屋里,大声嚷嚷道:“童太尉,你们大宋自诩礼仪之邦,没想到却派人来驿馆里故意找茬,真是岂有此理,这件事定然不肯干休!”一边说,一边走到童贯跟前挥舞着拳头比划着。

面对童贯,耶律猛哥心里说不出的底气,即便是他刚刚挨过栾飞的胖揍,但是童贯在耶律猛哥的心里,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怂货,所以耶律猛哥依然有胆气,一上来就朝着童贯比划着拳头恐吓。

童贯见了,不由得阵阵发虚,虽然他明知道栾飞在身边,按理说他应该心里有底似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那耶律猛哥这架势,童贯好像是条件反射性的,顿时就心里发虚了。

耶律猛哥见了,心里暗暗得意,面子上却故意装出张牙舞爪的架势,愈发生气的说:“童太尉,这件事你必须要给某家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某家是断断不肯干休的!”一边说,一边往前抵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