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心里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唯恐真的出现了大股大股的官兵,真的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到另一边的空地上,不参与北上作战。

那样的话,对于整个部队的士气的打击,可是太沉痛了。

尤其要命的是,要是换做别的将官跟部下官兵这么说,官兵们恐怕都是打死也不会信的,唯恐这是将官故意设下的圈套,谁要是敢真的拒绝参战,肯定军法伺候呢。

但是偏偏栾飞在豹营里拥有极大的公信力,一向都是言出如山说一不二的存在,这种情况下,大家伙自然都知道栾飞所说的每个字都是可信的。所以,既然栾飞明确表态现在但凡站在那边空地上的,非但不会追究拒绝参战的责任,而且还会发给阻遏的遣散费,确保其回到老家后也能生活无忧,这种情况下,豹营的将士自然是都信以为真了。

吴道等人满头大汗的望着,都担心真的出现那一幕。

甚至张公公,好几次都忍不住拿出监军的权力,公然制止栾飞这等胡闹了。要不然,真的出现难以预料的后果,进而影响了北上作战,那么谁来承担这个巨大的责任?

好在,杨菁悄悄的拉了下张公公,轻轻的摇了摇头。

张公公见状,本着对杨菁的信任,这才拼命遏制住制止栾飞的冲动,继续站在那里紧张的注视着事情的走向。

好在,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众人担心的一幕。

尤其让众人瞠目结舌的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一个官兵走到那边的空地上。

见此情景,众人不由得都是费解的望着这一幕,有点迷糊了。

这都什么节奏?这些官兵真的不怕死吗?

栾飞望着这一幕,淡淡一笑,自嘲的说:“看来,诸位都是不怕死吗?”

话音未落,只听见下面一名中层将官笑着打趣说:“营官大人,你好奸猾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直直的注视着那中层将官,这人是不要命了还是怎么地?

但是豹营的人却不以为然,毕竟他们与栾飞相处时久,没少与栾飞玩笑的。

栾飞果然没有生气,笑了笑问:“哦?此话怎讲?我怎么就奸猾了呢?”

那中层将官笑了笑说:“营官大人,这一番北上跟辽国干仗,众所周知乃是夺回燕云的关键一战。一旦夺回了燕云之地,那可是太祖、太宗未完成的功业,势必要立下盖世功劳的。以我们豹营的强劲战力,这一番前去只要谨守职责,认真参战,便是立下不世功劳,也是大有可能。只要立下大功,到时候弟兄们的封赏还会少吗?谁会稀罕你的那点遣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