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算是彻底无语了。

虽然,栾飞明知道韩凤这么说,要挟的成分居多,但杀人坊彻底倒向辽人,对整个燕云一战的影响,简直是毁灭性的。这种情况下,栾飞哪敢胡乱的拿这个来赌博?

当下,栾飞死死的盯着韩凤。

韩凤笑了笑,望着栾飞,徐徐的问:“栾公子觉得如何?”

栾飞听了,叹了口气,徐徐的说:“好,算你赢了,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杀人坊参战的。”

韩凤听了,笑吟吟的说:“韩某就知道,栾公子是个识大体的人。断断不会让我们这样的忠志之士报国无门的。”

栾飞听了,差点恶心的吐了出来,冷冷的望着韩凤,嘲弄的说:“就你们这样的,还好意思自诩忠志之士?”

韩凤听了,却并未有生气的样子,反而笑了笑说:“随便栾公子怎么看好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实在是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栾飞不再多说,当即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韩凤既然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当然也就没有拦阻栾飞的必要了,于是就笑了笑将栾飞送走了。

栾飞出了茶坊,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径直到了县衙里。

赵书文正坐在案前暗暗发愁呢,这雷横一走,郓城县衙可就缺少了个得力的都头呢。

栾飞来这里自然是轻车熟路,根本就不用通传,因此当栾飞进来的时候,赵书文竟然浑然不觉。

直到栾飞站在案前观看许久,赵书文才猛然惊觉过来,看了看栾飞,不由得一呆,问:“贤弟何时来了,为兄竟然浑然不觉,真是惭愧。”

栾飞笑了笑说:“已经来了许久了,大哥莫非在舍不得那雷横。”

赵书文听了,长叹了一口气,徐徐的说:“唉,人各有志,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本官也曾经想过投笔从戎,去战场上与那辽人痛痛快快的杀一场,只不过本官终究是个文官,实在是不懂武略,难以到前线用力,反而还贻误了战机。”

栾飞听了,笑了笑说:“大哥言重了。”说完,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赵书文见状,不由得暗暗奇怪,望着栾飞问:“贤弟似乎有心事呢?”

栾飞听了,叹了口气,把那杀人坊的参战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书文听了,不由得呆了呆,他倒是万万没想到,那杀人坊竟然也要来凑凑热闹,这可让人无语了。

短暂的沉默后,赵书文问:“贤弟真的决意让杀人坊参战?”

栾飞叹了口气说:“不让杀人坊参战,还能如何?要是任其杀人坊投效辽人,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既然如此,与其让杀人坊成为我大宋收复燕云的绊脚石,倒不如我栾飞个人承担一些名誉的损失,反正我虱子多了不痒,名声早就不值钱了,只要能够尽可能的减少收复燕云的阻力,那么个人一点名誉的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