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酒被长孙易扔在崖底,她看着远处举着火把站在湖边的两个人,不由得挑眉问道:“你们是长孙易那个混蛋的属下?”

举火把的人听到风酒酒的话,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初级暗卫首领鬼金羊。”

面无表情的四方脸鬼金羊身边站着一个手拿折扇,面带微笑的二十七八左右的男子说:“在下柳士獐。”

风酒酒潜入湖里快速的游到岸边,然后看也不看不远处的站着的两个人,她仰天叹息,坑爹的长孙易,你给我等着。

“姑娘。”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风酒酒的身边,她认出了这个就是刚刚说自己叫柳士獐的初级暗卫首领之一。

其实风酒酒真的很想怒声呵斥,让柳士獐滚蛋的。现在她不想要见到和长孙易有关的人和事。

她不能,因为这里是柳士獐和鬼金羊的地盘,她若是想要好好的习武,想要日子好过一点,至少不能得罪眼前这两个人。

“有事情。”她淡淡的问了一声。

不能得罪,可是依照风姑娘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去讨好。若是要她去讨好这两个人,她情愿真的像是萧浔阳对风筱筱这样,直接给这两人的茶水和饭菜加一点料,然后让这两个人不得安生。

“在下先带姑娘去你居住的地方,然后你换洗一下好好休息。”柳士獐好脾气的笑着说道:“若不然,你会着凉,感染风寒的。”

还没有等风酒酒回答,举着火把的鬼金羊却是一声不吭的向着他们落脚的地方而去。

柳士獐大声的喊道:“鬼金羊,你给本公子站住,天那么黑,你走那么快,若是摔着这位姑娘怎么办?”

虽然这样说,可是站在柳士獐的眼眸里却是闪过了一抹戏虐。

风酒酒叹息一声,快速的跟上鬼金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个多月,她姑且忍一忍。

柳士獐带着风酒酒去了她居住的屋子,只是简单的小木屋,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铜镜,一个放衣服用的柜子。

风酒酒打开柜子一看,里面有几套粗布衣裳。她觉得苦逼的日子要开始了,为了离开,只能是认命的换了衣裳上床休息。

风酒酒从柳士獐的嘴里得知,菱湖附近加上她一共有十五人接受训练,只可惜,唯独她一个女子。

而且新来的人要从鬼金羊和柳士獐当中选择一个暂时的师傅让他传授自己武艺。在柳士獐多次的暗示下,风酒酒还是背着他的意愿选择了沉默寡言的鬼金羊作为第一个传授她武功的师父。

这样的选择,把柳士獐给气得话都说出来了,直喊着风酒酒是一个不解温柔的女人,他都已经是好心提醒她选择自己,可是他却是选择自己的死对头鬼金羊。

柳士獐问原因,风酒酒笑着扫了一眼柳士獐,笑着说:“面瘫不可怕,最怕笑脸虎,小女子担心有人笑里藏针,所以还是要选择一个可靠的师父。”

风酒酒的这句话是赤,裸,裸的侮辱,让柳士獐一脸怒意说:“那你就跟着那些人一起跑木桩,若是落下一步,我就一棍子敲下去。”

柳士獐说完后,直接一手拎起风酒酒就扔到木桩上,害得风酒酒差点没有站稳摔下去。

要知道,这些木桩距离地下可是有一米多高,而且地下还不是平地面,而是堆满了不少浑身是刺的植物。人若是摔下去,肯定会被扎成刺猬。

风酒酒站稳后,看着地下那些闪眼的刺,不由得满头黑线,这是哪门子的训练,直接就是不人道好不好。

她万万没有想到,跑木桩只是初级暗卫训练里最简单的一项,而她生不如死的日子也才开始。

从六月十九日开始,风酒酒就被柳士獐和鬼金羊进行一系列的魔鬼式的训练。对于临安城里发生的事情,她一无所知。

“主子,明家的人还有两天就会抵达临安城。”

伏川靠近书房的时候就看到长孙易站在窗子旁边出神,他在心里微微的叹息一声,长孙易把风酒酒送出去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想到临安城最近的不宁静,还有未来女主人不会武功的事情,伏川倒是觉得把风酒酒送到暗卫营里并不是坏事,至少可以让鬼金羊和柳士獐那两个变态的训练一下她,只要她的有点自保的能力,主子也不用太担心。

“也该来了。”长孙易唇角微微的动了动,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别人不易擦觉的杀意。

明余新神医,他倒要看看多年不见,他有什么能耐想要撼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