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族族长明显是被薛珂看自己的眼神伤到了,以前他有余姨娘在身边,眼里只看得到余姨娘,却是罔顾了女儿对自己的怨和怒,如今真真实实感觉到那种心痛。

他无力的低声问道:“那,他们为何不离开。”

薛少卿淡淡说了一句:“因为他们未曾做出那个女人所指控的事情,为何要逃走?要是走了,不就变相承认了他们真的下了毒手。”

夏侯星羽淡淡说道:“没错,既然未做,为何要逃?我们几人做人做事,坦坦荡荡。”

雪族族长叹息一声:“怪我被贱人蒙蔽了双眼。”

他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女,低声说:“孩子,对不起,都是爹让你们受委屈了。”

他走到坐在轮椅的薛少卿身边,想到自己做的错事,悔恨的想要跪下来请罪。

也许是一种本能,薛少卿在众人的视线下站起来拦住了正要下跪的父亲:“你这样做是希望我被天打雷劈吗?”

要父亲给自己跪下,这样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到,要是受了薛铭这一跪,他大概就成了被世人鄙夷的儿子了。

薛珂看着站起来的弟弟,双眼睁得大大的:“少卿,你站起来了。”她说完后双手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风酒酒怒声呵斥:“薛少卿,谁让你站起来这么快。你现在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到时候要成了瘸子你可别埋怨我。”

薛少卿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站得笔直的腿,他也不敢置信,放开了自己父亲,他那双颤抖的手在坐下去的同时也轻抚上自己的膝盖他真的可以站起来了。

他哭着说:“姐,我真的可以站起来了。”

薛珂也跟着落下泪水,她点点头说:“是真的,你真的可以站起来了。少卿,姐姐真的太开心了。”

她期盼了这么久,终于是可以看到自己的弟弟站起来。她先是无声的哭泣,最后双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呜呜的大哭起来。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真的是除了哭后也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雪族族长揉了几次眼睛,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他那个从出生以来就未曾站起来一次的儿子居然可以站起来了。

他激动的握住薛少卿的手:“孩子,你是什么时候医治好的腿?”

薛少卿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冷漠的挥开他的手:“自然是德懿王妃和夏侯夫人还有萧姑娘为我医治的。”

他看向站在不远处三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子,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引蛊毒那一天她们的安慰,也不会忘记,他薛少卿可以站起来是因为她们三个。

从这一刻,他在内心暗暗发誓,日后只要她们有需要,赴汤蹈火,他也回去做。

雪族族长没有想到夏侯晨曦已经帮自己的儿子治好了腿,她不是早在年前就离开了雪族,难道是离开之前就已经为少卿治好腿了?要真是这样,这些孩子还真是把自己的瞒得够苦。

不知道为何,他却是觉得很开心。他的长子是健全的人,这是他雪族未来的继承人。他站起来走到风酒酒和萧浔阳几人跟前诚恳的说:“谢谢你们救了我儿,我薛铭以雪族的名义对天发誓,日后你们有需要,刀山火海我薛铭也会为你们去闯。”

萧浔阳呵呵一笑:“这会儿想到为我们去闯刀山火海了?”她摇摇头啧啧说:“你知不知道若是我们再晚两个月来,你儿子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左丘靖如想到引出那些蜘蛛,她现在心头还有震撼:“若不是薛少卿的意志力坚定,估计早就活不成了。”

雪族族长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严重,他看向自己的儿子。眼里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责。

“好了,不要忙着开心。先离开这里再说。”风酒酒淡淡说道:“我担心要是晚了,三长老会有所防范。”

一群人才走出的地牢大门就看到三长老带着人来了。跟着他一起的还有穿得一身大红的余宝儿,虽然裹着披风,可是身前那两座巨峰还是高高鼓起。

先开口的不是三长老,而是余宝儿,她把玩着自己那又长又尖的指甲,呵呵笑着问:“姑父,你这是在干什么?”

雪族族长看着眼前的余宝儿,以前他还是挺宠这个小姑娘,对她的关心比起自己的女儿还要多,不曾想原来只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闭嘴,我不是你姑父。”他可没错过的余宝儿脖子上的吻痕,这个老三还真是可以,睡了姑姑又睡侄女,简直就是乱来。

风酒酒看着余宝儿,笑着三长老:“我说薛剑,你就任由你的小宝儿穿成这样出来?”她笑着说:“料儿这么足,巨峰那么高,手感一定很好,也难怪把你迷得半死不活。”

她的话让萧浔阳和左丘靖如很不客气的笑了起来:“就好像随时就要倒下来了呢。”

风酒酒嘴角抽搐了几下,这个娃儿说得更加绝,随时都要倒下来:“难道里面塞了不少东西?”

她们两人毫无顾忌在这里议论余宝儿,离王最后忍无可忍,直接捏住萧浔阳的小手,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