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酒听着小暖儿的话,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若是真的杀了那些人就了事,那么她们还有必要这么费劲儿吗?

她伸手揉了揉小暖儿的小脑袋,浅笑说道:“你以为杀人这么简单,小小年纪就整天嚷着杀人,我看你是出来一个多月,被污染了。”

以前小暖儿在凌阳谷里,就是山林中一个受伤的小白兔就足够她哭鼻子半天。现在倒好了,可以给自己出主意了。还是在她的眼里,杀人就如同割一颗白菜,轻轻松松刀起刀落就好了?

既然南王已经有所行动,那么接下来就要看永昌王的了。她的唇角微微的笑了笑。

前永昌王乃是高祖除却如今的的德懿王以外,寄予厚望的人王子,为人谦顺而且聪明,有仁心。这样的人,深得百姓喜爱,在朝阳中呼声也是最高。

先帝乃是嫡子,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也立下了不少战功。二王对立的局面维持了很久,最后在高祖病重之际打破了。

高祖病重,皇后整日守在龙榻旁边。最后不知道高祖和皇后到底做了什么约定,居然让高祖册封先帝为储君。太子册立没多久,高祖一封圣旨,册封了当时的呼声最高的皇子之一为永昌王。封地凌州曲阳!

永昌永昌,永世昌盛这样的称号当时可以震惊了不少人,足可以见当初若不是高祖皇后在当中阻扰,永昌王才是登上帝位的人。

永昌王是在前往凌州的路途中生病,到了凌州不到一年,病逝。而前永昌王病重之时,如今这位永昌王已经是十多岁了,是一个少年了,很多事情已经是看得很清楚,很明白。

风酒酒可不相信,永昌一门秘密练兵会是为了今上。想到这里,她低声呢喃:“永昌一门也该有所动作了。”

永昌王府:

有一个护卫急匆匆的走进永昌王的书房,此时的永昌王正在和自己的幕僚们在议事。

“王爷,出事了。”护卫走进来,一脸担忧的说道:“阴山那边来消息,说是他们被人盯上了。”

三十多岁,长得温文儒雅的永昌王猛地站起来质问:“被人盯上?可查出是谁的人?”

瞬间,书房陷入了一片死静,大家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在等着护卫的回答。那些乃是私兵,若是被盯上了,永昌王府,危矣!

他们乃是永昌王的幕僚,这样的身份早就注定他们要和永昌王府共进步。若是王府有事情,他们别说是荣华富贵,就是保命也成了一大问题。

“我们的人从那些人走过的足迹找寻到一枚雕刻着茶蘼花的腰牌,山腹中除了我们的人,从未有人进去过,可是如今却找寻到这样的东西,必定是哪些人遗留的。”护卫恭敬的奉上了一枚腰牌,并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永昌王拿过腰牌一看,一朵开得正艳丽的茶蘼花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些人把茶蘼花刻在腰牌上,这花必定有深意。”

他看向书房里的各位幕僚,询问:“诸位可否听说过茶蘼花属于哪个家族的族花。”

在场坐着的几个人皆是沉默不语,因为他们也未曾听说那个家族以茶蘼花为族花的。

看到没有人说话,永昌王的视线落在了一个穿着青衣三十来岁的男人身上:“不知道张先生有没有听说这事儿。”

一直未曾开口,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喝茶的张先生放下手中的杯子上前拿过了那枚腰牌,左右端详了及几眼。当看到腰牌上那盛开的茶蘼花时,他的眼眸动了动,好一会儿才说:“再一次曾经从一本野史中看过关于茶蘼花的记载,大恒皇朝三皇子夫妻酷爱茶蘼花,府中护卫的腰牌皆刻着茶蘼花。”

张先生的话一出,另外一个先生冷笑:“夕照张兄的意思,这腰牌乃是大恒皇朝余孽的?这不是笑话,大恒早在三百多年前就被灭了。”

张先生听闻这些话,并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脸上依然是淡然的神色:“在下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又何必急着去反驳。”

永昌王看了一眼那个反驳张先生的男子,男子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麻,最后只能低下头去,不敢再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