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节课开始之前,秦婉莎才从那位老师的办公室走了出来,一直在找她的诗从露立刻走了过来,亲热的拉起了她的手,同时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办公室的门,之后状似关心的问着:“浅浅,你怎么去老师的办公室了呀?是有什么事儿吗?”

秦婉莎朝着诗从露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什么,就是之前课上没有认真画画,刚刚被老师提点了一下。”

这个提点在诗从露听来,就是掩饰被骂的意思了,然而,她的心里还是有着一些狐疑——平时上课走神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岑浅浅被骂了?难道说……是和之后那个导师的事情有关?!

诗从露本来就非常关心那位导师的事情,自然什么都会往哪方面带,但是面上,她还是对秦婉莎笑得亲近:“这样啊,别难过,我们可是好朋友,有什么事可要跟我说呀。”

秦婉莎心里轻笑一声,面上的表情故作一僵,之后又立刻恢复了,随后朝着诗从露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诗从露反而更加怀疑秦婉莎刚刚在办公室里和那个老师有些什么‘问题’了。

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便立刻生根发芽。

然而,这种事情,诗从露自然不能死扒着问,她的眼神一闪,已经想到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解决办法——她会让他们主动来告诉她的。

又是亲亲热热的拉着秦婉莎的手臂,诗从露和秦婉莎一起进了教室。

而当这次揭开画板上的布,开始继续作画前,诗从露含笑装作不经意看了一眼秦婉莎的画板,随后,她的表情就瞬间阴沉了一分。

作为上一世曾经为画展工作过的诗从露而言,她自然清楚秦婉莎这幅半成品的引人之处,心里更是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那位老师就这么突然把秦婉莎喊去了办公室。

可是——凭什么!

诗从露的眼中充满了嫉妒,即便色彩运用的天赋再好又怎么样!她的技巧难道不比岑浅浅高明得多吗?!那个老师难道不是站在她后面的时间更多吗!可是凭什么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要让给岑浅浅这个不堪大用的女人!

诗从露气的几乎当场就要暴露,秦婉莎自然是看到了她嫉妒到发狂的眼神,然而,她却装作不知,还猛然的凑到了诗从露的身边:“从露,你怎么了?我这幅画有什么不对吗?还是你又哪儿不舒服?”

秦婉莎关怀的话瞬间从诗从露耳边传来,差点把诗从露吓得笔都要扔到地上,好在她忍住了。

清楚现在还不是暴露的好时机,诗从露强撑着一抹笑容,回复秦婉莎说道:“没事啊,没事,不过我看你这根本就不是在画画吗,就是在涂鸦,这可不要,回头老师会说你的,你赶紧把它扔了,重新画一幅吧。”

诗从露不甘心的故意说道,秦婉莎也故作一愣,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画:“可是……老师并没有说这次主题画必须要用什么模式吗?”

诗从露听出了秦婉莎的不情愿,心里嘲讽脸一开,半点都不想再和这种对自己藏私的女孩说半句话了:“是吗,那你随意吧。”

这么说完,诗从露就已经扭过了身,甚至背对着秦婉莎开始继续在她的画板上涂抹起颜色。

秦婉莎笑着看了诗从露的背影一眼,明白这是诗从露对岑浅浅的‘老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