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娘这话一出,众人哗然,更是给容慧兰闷头扣了个‘肆意控制夫君子嗣’的不贤名头。

御史台大夫等人拿着一种怜悯的眼神看了眼瑾辰贝勒,似乎是在为方才还一力挺妻的瑾辰贝勒不平。

秦婉莎等人如今身处的世界,尚还在男子为大,以夫为天的时间段里,这样一个拿捏丈夫妾氏,意图控制夫家子嗣的事情,搁到哪个女人身上,都是可立时被休弃的大事,于男人而言,也是颜面无存,治家不严的象征。

瑾辰贝勒顶着四周的眼神,也配合的做出了一副震惊的面孔:“蕙兰?!你……怎会——!”

二夫人也是当即尖声惊叫:“这不可能!我儿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然而,已有两位与容慧兰有贴身关系的丫头指认了容慧兰,关于容慧兰暗害容老夫人的事情,几乎已经可以拍案定夺了。

容慧兰跪坐在地上,垂下的头掩藏住了自己冷笑的嘴角。

实际上,就连容慧兰自己,也是把容老夫人的死算在了自己头上的。

也是因此,眼见着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她也只是垂首冷笑,并不再试图把罪名转移到秦婉莎一家的头上。

墙倒众人推,就是如今容慧兰的心态了。

“放肆——!圣上面前,岂容尔等无召肆言!”

就在整个大堂内都被惊呼与二房人焦急的声音充斥时,一直站在萧其琛身边的大太监德喜却是大喝了一声,也成功止住了堂内所有人的声音。

二夫人心头大痛,目光立刻祈求一般的转向瑾辰贝勒,希望瑾辰贝勒能在此时替自己的女儿求求情,说说话。

可惜的是,瑾辰贝勒此刻却是满身的沉痛,也与容慧兰一般,低头不语,甚至是一直背对着二房等人的。

不等下面这些人再说话,萧其琛却是开口点了名:“瑾宸福晋,你可还有什么解释与证据要陈述的?”

这话,其实也已经是给容慧兰安上罪名了。

容慧兰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在二夫人与二老爷绝望的眼神中摇了摇头,之后抬起满是嘲讽之色的面孔,对着萧其琛说道:“臣妇无话可说。”

“哦,那你便是认下了这谋害容伯府老夫人之罪了?”

容慧兰的表情在听到‘暗害容伯府老夫人’的时候,立刻狰狞了几分,但随即,她又很快恢复了过来:“臣妇不认,臣妇的确是派了人去给容欣兰一家教训吃,但那是因为她一家纵容容欣兰勾引我相公!臣妇从未想过要让他们任何人死,更是不会让人去杀害待我极好的亲奶奶!其中缘由,还请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