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们的战意怎么强烈,也耐不住时间的流逝,没有战斗,何来战意,没有战意,他们这些为战而生的灵魂,怎么还有生存的价值。

没有战意,就没有支撑他们灵魂的根基,在时间的长河中,等待他们的只有烟消云散。

心中默认是一回事,嘴上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人冷笑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你掳我将士之罪!”

“哈哈哈……兵者,为战!无战何为兵!你们为战而死,却忘了兵者的热血,兵者的豪情,兵者的无惧,只能躲在这个角落,守着那渐逝的战意,心已不在,战意何用?”沐风的声音,如雷声轰鸣,回荡在英魂战场。

相对于,沐风这片地方的紧张气氛,在英魂战场的深处,一座座灰色的营帐静静的伫立在哪里,还有许多战魂在来回巡逻,穿插在每一个营帐之间,宛如一个真正的军营。

巡逻的战魂,却没有一人发出声音,整个军营显得是那么的宁静,却还是不自觉流露出一种深沉的肃杀,这种肃杀之意,不似外面那些战魂表现的那么明显,却是锋芒暗藏,危机密布。

而在军营的中央,却有一个足有十丈大小的白色营帐,在遍地的灰色之中,显得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引人瞩目。

而此时,就在这座大帐门前,两个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为首的那人却无军人的铜盔铁甲,一身紫色长衫,腰缠金色玉带,面如刀削,不怒而威,负手而立,仰首望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在其身后,却是一个全身金甲的壮年,脸色冷峻如山,双眼狂野如狮,右手手持方天画戟,静静的站在紫杉中年身后,默不作声。

“好一个兵者,为战!无战何为兵!…………心已不在,战意何用?”紫杉中年人竟然念叨着沐风的话。

“狮浪,你有何感触?”紫杉中年人仿佛是对天自语,但他身后的金甲壮年却漠然道:“自以为是的家伙!”

“呵呵……”紫杉中年人轻笑一声,道:“狮浪!如果现在的我们还算是生命的话,你已经跟了我前生今世,作为我最亲近的人,你的心思,我又怎么不清楚,但我想听你的心里话!”

名叫狮浪的金甲壮年,沉默片刻,道:“回大帅,我赞同他的话,身为兵者,理应征战天下,但我要的征战天下,并不是为某一个人而战,而是为国家而战!”

紫杉中年悠然一叹:“为兵者,理应征战天下,血洒沙场,为将者,理应沙场点兵,挥师百万,这就是战,无战何为兵,何为将?”

“你去把他带来,我想见一见这个人!”

“大帅您……”

“去吧!”

“是……”

狮浪应声而退,狂放如狮的他,带着一身的沉重金甲,却疾驰如狼,犹如一道金色的闪电,在营帐之中快速闪过,直至消失。

看着狮浪消失的身影,紫杉中年,谓然一叹:“我们早已无国,只有战意,而我们沉寂的已经太久了!”

沐风狂妄的声音,将这些战魂的声音完全压下,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战魂们的群情愤怒,只因,沐风蔑视他们此生的坚持,蔑视他们与灵魂同在的强烈战意。

四名金丹后期的战魂,同时爆喝:“散!”话音起,他们身后的战魂,迅速后退,行动之整齐,宛如一人。

这四人,也随四方战魂齐退百丈,身上的战意急剧升腾,看着场中央的沐风,喝道:“你要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依旧是东方的那名金丹后期战魂,长矛高举,一股惊天般的战意随之而出,仰天长吼:“战意合……”而在其身后的两百多名战魂齐声附和,却只有五十名战魂溢出战意,如狼烟升空。

五十道战意,迅速的融入前面那道战意之中,一柄长达百丈的战意之矛,瞬间成型,战意之矛所散发的气势,比之前要增加数倍,这已经远远超过金丹后期的全力一击。

再看那名融入五十道战意的金丹后期战魂,他那虚幻的脸色却凝重至极,甚至都露出如活人一般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