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不情不愿的带着沉鱼和裴婳往莲池的方向走。

她走在两人的左前方, 偶尔回过头去说一两句话, 目光却抑制不住的往沉鱼身前的某个方向飘,当时自个儿狠狠的咬牙,吃痛的很。

她低头,往自己身上同样的位置看去。

是完完全全的巨大差别。

一马平川和波涛起伏。

白锦瑟皱了皱眉头, 看着自个儿,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

沉鱼这会儿倒是忍不住了。

这白锦瑟看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一次又一次的往回看, 而且目光一点儿都不加掩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一样。

沉鱼伸手,在白锦瑟面前扬了扬, 笑道:“有什么问题?”

一伸开手来, 衣裳顺着张开, 身前那沉甸甸的两团就更加显眼。

白锦瑟脸都闷红了。

她咬唇,眼睛瞪了瞪,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垂了眼帘,转身快步往前走。

那模样,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生气了一样。

走了一小段距离, 白锦瑟的步子又渐渐的慢了下来, 她红着一张脸, 回身, 正在拦在沉鱼身前。

“你、你是吃什么变得这么大的?”白锦瑟说的磕磕跘跘。

沉鱼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疑道:“什么?”

“就是――”白锦瑟一个大家闺秀, 问出这句话,已经是花了很大的勇气,这下叶沉鱼再一追问,她哪里好意思。

只好用眼神往地方瞄了瞄。

瞄完之后,脸红的更厉害了。

叶沉鱼轻笑,点了点头。

“你过来。”沉鱼朝她招手,一副有秘密要和她说的样子。

白锦瑟半信半疑的往这边移了移。

沉鱼拿手挡在嘴巴上,凑过去些,小声道:“天――生――的――”

三个字说的又轻又缓,飘荡荡了好几下,才传进白锦瑟的耳朵里。

眸子瞬间就瞪大了。

“还有啊,当然这有我夫君的功劳。”沉鱼接着出声说道。

脸上的红意染到了耳后根还一直往上,白锦瑟憋着一口气,不敢相信叶沉鱼这样一个女儿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夫妻间的那些事,她虽然听说过,但是并没有经历,更何况,对于尚未出阁的女子来说,谈论这些......是羞于启齿的。

“这回是过来,是特地来向白小姐致歉的。”沉鱼说完那话,马上就把话题扯到了正轨上,轻笑着,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上回在龙观寺,因为着急下山,忘了知会白小姐一声,还望见谅。”

白锦瑟完全没听叶沉鱼后面在说什么,脑海里就一直回荡着她说――“这是我夫君的功劳。”

“什么.......功劳?”裴婳皱着眉头,疑惑的抬头,看着白锦瑟和叶沉鱼问道。

“没什么。”叶沉鱼摇头,摸了摸裴婳的头,然后便朝着白锦瑟笑。

“走,去前头桥那边看看。”

......

在白府没待多久,沉鱼便是准备着回府。

毕竟白锦瑟脸色一直不好,爱搭不理的,沉鱼逗了几次觉得无趣,便也不想再搭理她了。

真是连玩笑都开不起。

裴笙倒是离开后就一直没见人影,直到刚才,才是让下人来传话,说他就在外头等着,让沉鱼待够了,带裴婳过来就是。

沉鱼应着,低头同裴婳说话,看她兴致足了,便笑吟吟的说带她去吃好吃的。

裴婳兴高采烈的应好。

她在莲池那边又是摘花又是戏水,完全是撒欢儿的玩,这会子正在兴头上,说什么高兴的她都答应,当时拉了沉鱼的手,就要带着她往外走。

可真是积极的不得了。

沉鱼朝白锦瑟道了别,然后就任着裴婳拉她走了。

许是这天日头有些大,方才在这日头下又走了些路,沉鱼猛然间觉得头一阵发晕,她晃了晃,停下脚步。

握着裴婳的手也紧了紧。

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毫无预兆的,在一瞬间把身体的力量抽空,瘫软发麻,好像身子已经不存在一般。

裴婳拉了拉人,却发现后边沉着一股力气,完全没法子拉动,回过头去看,就见沉鱼以一个僵硬的姿势顿在原地,面色苍白,一动不动。

裴婳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嫂嫂,嫂嫂你怎么了?”

裴婳着急问道。

她也不晓得沉鱼这是怎么了,想去帮她可是又无从下手,就只能看着人,是一个劲的干着急。

这下瞧着,差点就要开口喊人了。

沉鱼揉了揉头。

这阵子的感觉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就那么小小一会儿的时间,意识已经回转了过来。

有过好几次了,都是这样。

看来,她倒不能再不把这当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