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乔以漠。”

吴庆芬震惊地抬眼,气得笑了起来,“杜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厚颜无耻四个字怎么写?”

杜若垂着眼,“我只要乔以漠。”

“杜小姐,麻烦你弄清楚状况,当年你那位见钱眼开的妈拿钱是签了合同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放弃乔以漠的抚养权,和乔以漠断绝一切关系!”

“钱不是我拿的,合同不是我签的。”

“你现在是不认账咯?”

“我只要乔以漠。”

吴庆芬坐直身子,端端正正地盯着杜若,冷声道:“杜小姐,我是斯文人,不像你那位前男友的妈,不屑用什么下作手段做些没有格调的事情,但你这个态度,咱们只能等着对簿公堂了!”

杜若也抬起眼,“乔伯母,如果真的要对簿公堂,您去告跟你签合同的人,我不反对。但我身为乔以漠的生母,也有那个资格争一争他的抚养权。不过从来都只听说孩子爸和孩子妈争抚养权,还没哪个奶奶跟妈妈争到法庭的。”

“你这是讽刺连儿子都不站在我这边?”

杜若垂眼,“我没那个意思。”

“心思厉害,手段厉害,嘴巴也够厉害啊!”

吴庆芬突然操起书桌上一份文件夹,看准杜若就朝她的脑袋砸过去。

杜若躲得开的,但她没有躲,由着文件夹的一角砸到脑袋上,一阵刺痛。

她真没有故意激怒吴庆芬的想法,她只想好好跟她说话,希望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让她对她的误会少一些,她也确实对秦月玲收了钱这件事很羞愧,如果这样一砸可以让吴庆芬的气少一些,那就砸吧。

书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乔靳南进来就抓着杜若的手,冷冷瞥了吴庆芬一眼就拉着她往外走。

“乔靳南你一定要跟妈作对?”吴庆芬霍地站起身,她做梦都没想到,会不能免俗地跟乔靳南在儿媳这件事上有冲突。

乔靳南只淡淡地望着她,声线低醇,“妈,你仔细想想,五年前的行为是不是荒诞滑稽又可笑。”

“你自己呢?你要想查我能瞒得住你?”

随着卡塔一声落锁,吴庆芬的声音被隔离在门外。

杜若沮丧地垂着脑袋,缓步走到床脚,坐下。

乔靳南转身去了洗手间,没一会儿拿出条热毛巾,给她敷在发红的额头,见她不说话,问:“疼?”

杜若摇头。

就是个文件夹,又不是玻璃瓷器石头什么的,哪会疼到哪里去。

她叹了口气,拿过乔靳南手里的毛巾,“我去陪以漠了。”

起身就往房门走,却被乔靳南一个用力,拉了回来。

“陪以漠?”乔靳南把她扣在暗花纹的墙纸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只要乔以漠?给你乔以漠,马上离开乔家?嗯?”

他双眼危险地眯起,尾音微微上扬,精致的五官近在咫尺,呼吸更是交叠在脸颊。杜若哪受得了他这个魅惑的样子,撇开眼,喉咙滚了滚。

“我呢?”乔靳南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杜若推开他发热的身子,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点儿嗔意,“你又不是没腿……想走就……跟着我们呗……”

“乔以漠也有腿。”

杜若笑起来,“你这人,怎么儿子的醋也吃?”

她一笑,眼睛里就像落下星光,闪闪发亮,乔靳南眸色一沉,吐出来的气息更加火热,发紧的下腹紧贴着杜若,“我的心眼一向很小。“他靠得更近,声线低迷,“尤其是对我的女人。”

杜若脸上红得只发热,偏偏乔靳南的手还不老实,顺着她的连衣裙就摸到大腿,一路向上,流连在内侧,粗粝的指纹激得她浑身发酥。

“你别……”杜若拽住他要深入的手,一双眼睛都能掐出水来了,“之前说好了今晚跟陪以漠,说不定他还等着呢……”

“他早睡了。”乔靳南的气息早就不稳了,一个狂乱的吻压下来,直接把她推倒在床上。

杜若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日子乔靳南早就熟悉她的身体,处处点中的都是敏感点,没一会四肢都软了,身下一阵阵的发酸,乔靳南在门口上下左右地蹭了半天,偏不进去,杜若恼羞下捶了他一拳头。

乔靳南眼底噙起笑意,“说,要不要我?”

杜若的脸红得都能滴出血了,死咬着嘴唇不吭声。

“要不要?”乔靳南笑得邪气,还恶劣地探了个脑袋进去。

杜若一个字飘在唇齿间,脸皮薄,怎么都吐不出来。

“不要?”乔靳南撤了出去。

杜若倒吸一口凉气,又捶了乔靳南一拳头,瞪着水漾的眼睛,“你……”

“要不要?嗯?”乔靳南再次探入一个小头。

杜若的身子都快软成泥了,几乎是本能地迎着他一滑,整个儿纳了进去。两人都始料未及地一声低哼,乔靳南本来就是强忍着,这下脑子里蹦着的那根弦一下子断了,定住杜若的身子狠狠动起来。

杜若早就酸软得不行,蓦然被填满,还那样用力撞击,强烈的反差刺激得她浑身颤抖,没几下眼前就一阵阵的发白,抓着床单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

“这么快?”乔靳南在她耳边低语,“那你今晚可不好受了。”

话没说完就是一个深入,再次搅乱一池春水。

***

第二天乔靳南还真让人来搬家了。

因为之前乔靳南就陆续搬了很多东西到华恒那间公寓,所以这次搬起来特别简单,两个小时不到已经全部搞定。

乔以漠对突然搬家表示不解,“爸爸,这里更小耶,我们不要搬回奶奶那边和她一起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