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来骑马,过了中午没多久卢铁石就一定要回家,再三地哄着媳妇,“乖婉儿,时间太久了会颠得骨头疼。”

“不会的!”宁婉也不知为什么,与铁石在一处时间久了她竟越发任性,而她明明知道却依旧如此,“我现在一点也不累,骨头也不疼!”

“明天你才会知道厉害呢,”卢铁石这一次很是坚决,他曾眼见过多少人第一次骑马之后叫疼,哪里舍得媳妇也受苦,“以后我还带你出来玩儿。”

“那就再跑一圈儿!”

“也好,但这圈之后就一定要回家里歇着了。”

宁婉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任性了,因此铁石不管怎么样都纵着自己,就笑着打马又绕了大大的一圈,才到了城门前。此时倒正色道:“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太显眼了?怕会被人背后说嘴,不如下马走回去吧。”平先前她不会骑马,铁石牵着马带她出城倒没什么,现在她不必看也知道自己纵马归来一脸的飞扬神采,依旧骑在马上怎么也掩不住的,虎台县里的人看了难免会笑话铁石太宠自己。

孰不知铁石最爱她如今的模样,且若不是怕对婉儿不好,他早就与媳妇共乘了,现在将眼角一挑,“我们就这样进城!”

虽是边城,但女子骑马的并不多,宁婉与铁石并马齐驱进了城,就知道今天晚上满城的人都会议论自己,但是她亦不十分在意了,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丢人的事,恰恰相反,宁婉觉得自己很是英姿飒爽呢!

到了家里,她依旧十分开心,做着家事时都不禁轻轻哼起了小调,又问铁石,“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铁石见她如此兴奋就苦笑一声,“你还不赶紧歇着?骑了这么久的马,一定很累了!”

“真的不累,我就是高兴!”甚至到了晚上,宁婉闹得更凶,“如今我学会骑马了,倒可以在家里试试。”

铁石就将媳妇按住,“今天还是早些睡觉吧。”可他竟按不住人,且又受不了诱惑,只一会儿就顺了媳妇的意思,“都听你的!”

第二天早上,宁婉醒得晚了,一醒过来就赶紧将被子蒙到头上不出来,铁石就在一旁看着她呢,真丢人!

卢铁石就将被子掀了个角,把头凑过去,“是不是身上疼?”

“嗯,浑身上下又酸又疼。”

白天骑马晚上又要闹,不疼才怪呢?

卢铁石知道自己也是有错的,越发温柔,“乖婉儿,让我帮你揉揉。”

宁婉在被窝里吃了饭,又补了一觉方觉,再起来又神采奕奕的了。吃着午饭就说:“下午我们再骑一会儿马吧!”

卢铁石在军中带新兵,每每操练之后看着他们再也爬不起来,就是拿鞭子抽也没用,现在瞧着媳妇一转眼又生龙活虎一般地,又说要骑马,十分赞叹,“你身子还真好呢。”忙不迭地点头道:“我听媳妇的。”

一时吃好了,白氏将东西都收拾下去。宁婉便将家常小袄解了,又叫铁石,“把外衣脱了吧。”

卢铁石做什么都快得紧,早脱了躺在了炕上道:“来骑马吧!”

宁婉正要拿出门的衣裳要换,一回头见他如此模样气得脸都红了,“我是说去骑马!”

“是啊,我都准备好了!”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件飞来的衣裳蒙在头上,“这是做什么,难道还要戴眼罩?”

宁婉不理他,换了衣裳自顾自地去牵马,过了一会儿工夫铁石才跟了过来,“是你没说清楚。”

“呸!你脑子里都是什么!还有脸说!”

“做都做了,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呸!呸!”宁婉连呸几声上马走了,“我再不理你。”

什么不理的话其实就是假的,还没片刻工夫呢,两人已经说笑着并绺而行了。再过了两三天宁婉的马已经骑得很好了,当然这话要在卢铁石听来也许又是另一重意思。

初学时总是兴致最高的,特别是铁石已经放手让宁婉自己骑,她的兴致就更高了,只要有机会就要到城外跑一圈。

这一天方出城宁婉就说:“我们去看看婆婆去吧!”自过年后铁石事情多,宁婉杂事也多,回老宅的时候就少了,现在有了马,自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