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总是凉的,大抵是体质偏寒的缘故。在夜风里站了那么久,浑身的温度自然不会高。

云清浅的玉手被他握住,浑身打了个激灵!

“卿……风卿夜,你做什么?!”她低声道,下意识想要收回手。

“浅儿,你爱他么?”风卿夜依旧握着她的小手,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

云清浅抿起唇角,不冷不热道:“放手。”

“我问你……你爱他吗?!若你不爱他,我……我便弃了这一切,带你离开。”他终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这番话语。

他曾经无数次在私下里练习,只怕说出这话时……会惹得姑娘不开心。

“我……”她顿住了,不知所措。

“我当然爱他。”良久,云清浅偏过头去,勾唇一笑,“五万年前我便爱他,如今也不例外。”

“可你的手在抖……”风卿夜将她的小手举了起来,放在唇间轻吻,“真的爱吗?!你若爱他,为何不敢正视我?!”

他已经想好了!什么混沌界的二殿下,什么神界的倾华帝君,他都不想做!什么凝屏郡主,谁爱娶谁娶!只要能够和浅儿在一起,便够了……

他们曾经计划过,要到一个只有他们的地方,有一所小房子,有几棵梅花树……

他可以耕田种地,她可以绣花织布,似人间夫妻那般,男耕女织,未尝不可。

“风卿夜!你别这样……我已经和沈郎是夫妻了,今日来看你已经是极限……”云清浅挣扎着试图甩开他的大手,“不要碰我!”

她已经和沈阙做了交易,已经和沈阙做了那种事情,而最近,她甚至时常感到恶心乏力……

云清浅以为,她很可能是怀孕了!可是……她不敢号脉。

若她真的怀了沈阙的孩子……

有时候,云清浅甚至不敢想,不敢想她的未来。

没有风卿夜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过去,她从未想过!

“浅儿……三个孩子都很乖巧,你忍心看到他们一个没有爹,两个没有娘么?!”风卿夜将她往怀里一拉,“浅儿,你告诉我……你忍心么?!”

“不忍心又怎么样?!你有凝屏郡主,我有沈阙,我们还能在一起吗?!你和凝屏郡主已经成婚了吧?否则,尊后怎么可能给你机会……让你回神界?!”云清浅在他的怀中苦苦挣扎,泪花便在眼眶里闪烁。

“没有!我没有和她成婚……浅儿,你信我……”风卿夜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

“可我已经有沈阙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沈阙不可能让步的!而且,我已经和他做过了!残花败柳……你要吗?!”云清浅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嘶吼着哭喊出声,“你走!风卿夜,不要再来纠缠我!”

“要……我要!无论你什么模样,我都要!”风卿夜手忙脚乱地将她搂着,紧紧抓住,不忍放手。

“你要不起!你以为,沈阙会放我们双宿双飞?!”她拼命摇着头,呜咽着。

突然,眼前一黑,云清浅双膝一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