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什么也没瞧见，云清浅却点了点头，颤声道：“我看到了……桃花儿开得好。”
沈阙以双手撑着地面，掌心被粗砺的石子儿磨得生疼。
他却恍然未觉。
“浅浅……桃花很美。”
“你要幸福。”
“风卿夜和你……很好。”
至少风卿夜能够给云清浅幸福！而他……给不了。
五万年过去，他还念着他的姑娘，而她……早已经忘记了他们的过去！
是他太执着。
既然她已经不再爱他，那么……只要她好，一切都好。
“浅浅，把我葬在桃花间……好不好？！”沈阙冰凉的手拽住她的手腕，言语间带着祈求。
“不好……”云清浅摇摇头，反手握住他的大手，“我不要你死……若你死了，我就算追到冥域，也要把你追回来！”
“傻姑娘，追到冥域做什么？！我是龙神之子……若死了，便是羽化，以身润泽天地万物。哪里还会到冥域去？！”沈阙哭笑不得，伸手抚过她的俏脸，“浅浅……忘了我吧。”
“不……不……不忘！”云清浅死死咬着下唇，通红的眼眸将他紧紧盯着，“你不准闭上眼睛！我不准！”
“好……不闭上……我都听浅浅的……”沈阙立刻答应下来，一面点头，一面探着身子，大手摩挲她的小脸。
“浅浅，别哭，不要哭……你一哭，我心疼。”
“傻丫头，哭什么？！”
“呜呜呜……”云清浅终于压制不住心下的痛苦，抱着他放声哭喊，“沈郎……只要你好好的，我……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不让你难过，不让你担心……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我只想要你好起来，你一定要好起来！”
两人的泪水混合着在面上交织，当真是狼狈而又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