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堡虽然有传送投射能力,但毕竟还是不够专业,功能上限不能满足凯恩的长远目标,同时耗能也过大。

因此,凯恩一早就有了打造专业星门的计划。

借着超魔环境的便利,凯恩将实验级星门的部件打造完毕,组装并开启了实践检测以及数据积累。

这次前往罗马尼亚,凯恩一行就大材小用的使用了星门。

实验级星门的外形像是一朵放大了许多倍的小红菊,它有十二根桨叶花瓣状的悬臂。悬臂并不单薄,并且有着金属部件的科幻拼装风,也就是衔接紧密的同时,又保证了整体线条的流畅以及工业美感。

这些悬臂就像蜘蛛腿般,有着关节,并且每一个都可以视作完整独立的个体,可以悬浮在空中,也可以被替换。

悬臂就是星门的功能部件,包括确定此端和彼端的坐标,由于是三维空间的跃迁,每六根悬臂对应六个面,确定跃迁坐标。

运输时,它可以成束打包,平时则如同完全绽放的花,呈无外缘的轮状,专门蚀刻的符文阵列让它可以吸收超凡能量。

超凡能量于它而言就像碳水化合物,而电能则是蛋白质。这个设计是凯恩根据这里的环境调整后的结果。

毕竟这里的环境是超魔,善加利用是一方面,却也受其限制,很多时候,靠着超魔环境解决的问题,本身也受超魔环境限制,典型的利弊一体两面同时存在。

悬臂共同组成的花蕊部分,也就是轴心,是空心的,星门指的就是它。阵列的悬臂内端,构成星门的圆型轮廓,能量漩涡在这圆中产生。

当星门使用时,悬臂反倒是收拢的,就像刚开始绽放不久的花,又或者理解成反向绽放更合适,形成一个悬臂之间有明显间隙的喇叭口通道。

使用这样的星门,有些像是轨道炮发射。飞船就是弹丸,它本身并不需要有远距离跃迁能力,只需要充当弹丸被发射出去就好。

当船体穿过能量漩涡后,下一刻,喇叭口通道中就会发射出一道光亮刺目的流光,瞬间破空而去。

这景象自然是科幻味十足,且十分壮观的。毕竟悬臂的尺寸计量单位是千米,当它在空中遥遥相对,组成阵列时,本身就占用空间就十分广阔。

更何况,无论是星门的能量漩涡,还是喇叭口通道的力场区,都涌动着能量,前者如海,蓝色发亮,后者如河,剔透但又有存在感,看起来神秘感十足,也极具文明的秩序科技特征。

凯恩和一众食火者们,都驾驶着MA,以三机编队的形式,高效而又井然有序的飞进能量漩涡,然后被发射出去。远远的看去,很有些机枪射击的力量感和节奏感。

这一幕自然是被有心人们看到了,想避开也不可能,况且凯恩也没打算避。

“大力建设庇护所,整合境内世俗工业体系,打造巨型资源矿,魔改舰船,转化并武装各个力量层级的战兵,高速量产大型机动兵器的同时,还能制造出如此规模的梦幻级尖端设备。以火牢领表现出来的这一系列的产能井喷现象,还有人认为这个凯文?福克斯是独自一人吗?”

正联的大佬们能通过超凡设备,随时随地的进行类全息会议,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轮讨论了,讨论的话题也算是老生常谈,基本上火牢领有什么大动作,都会引来一波或长或短的讨论。

“如果说,凯文?福克斯是被夺舍者,并且背后又的确站着一个强大的势力,那么他的一些做法就显得有些居心叵测了。比如说在之前的高端战中,他始终都是以有限的战力,甚至是独自面对众多强敌的联合。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是在钓鱼?”

“我倒是觉得,与其说是钓鱼,不如说是在强行撑门面,从表现来看,火牢领大张旗鼓做噱头的味道还是比较浓郁的,这不像是钓鱼,倒像是吓唬人。”

“吓唬人?这话你或许可以跟海族们说说,也可以跟那些死在薪王手中,又或与之博弈死伤惨重的个人和势力聊聊,问问那些损失是不是全是吹水。”

“好了,这么下去又是一轮毫无意义的互怼。我们讨论点有实际意义的话题吧。凯文?福克斯的确该死,他的行为一再挑衅了我们的基础规则,让我们的统治模式面临崩溃之险。但事到如今,我们该拿出勇气,承认我们拿这家伙没什么办法这一事实了。我们不可能为了惩戒一个叛逆的异类,就冒一场将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也未必就一定成功的险。”

有人附和:“在我们执着于重新在圈内人心目中树立规则的严正肃穆性时,有些人背叛了我们,趁机两方渔利。我觉得,这些人要比旗帜鲜明的站在我们对立面的凯文?福克斯更可恶。若是不加以惩戒,会有越来越多的见利忘义者出现。我建议,要么向超联开战,要么全力建造正联庇护国,暂时停止与火牢领的敌对。”

“反对,我认为薪王始终是我们的生死大敌,这是统治制-度和意识形态之争,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至于超联,他们就是墙头草,若是击败薪王,超联多半会认怂,其两头讨好所获的好处,完全可以当做暂时寄存在他们那里的利益。”

这样的言论同样有拥趸者:“薪王的贪婪是没有上限的,你们看着吧,这次薪王的大动作,就是它不满足于现在的地盘,对外伸爪的一次操作。坐视他一步步壮大,就是对我们自己的残忍。”

“可你别忘了,神话生物已经展开了行动,我们的财富将面临跳崖式的缩水。”

“在你展望未来,忧心明日的时候,不妨看看昨天和今天,薪王在摧毁我们的统治根基,贪婪者在趁火打劫,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割肉行为,这比明天有可能打劫我们的神话生物更让人疼,因为这都是已经发生的损失。”

这又是一次各执一词,哪方都不肯退让的讨论。

不过,凯恩一系的最新表现,让正联的大佬们感受到了更大的压力,这是事实。

这个事实,加上正联鹰牌的核心团队,最终促成了特殊战斗部队的加速完成。

这支部队,从正联立旗的那天就已经开始组建了,定位是正联的战略打击部队,并试图通过击杀凯恩,来打响第一炮,树立对外形象。

由于各有私心,特殊部队建立及磨合进展缓慢,得亏正联的核心,是北美最具实力的三大超凡势力,他们的存在指明了正联的发展方向,并保证了整体的前进态势。

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特殊部队终究还是差不多成型了。

正当他们蠢蠢欲动,想着找个机会找凯恩的麻烦时,海族和凯恩之间的浅海战役发生了。

这场战争让正联的大佬们忍不住菊花一紧,毕竟海族在那一战死了多位圣域和传奇,而凯恩表现出的战斗力和战技,强大的让人胆寒。

有人为此庆幸,称得亏海族当了试金石,否则发生在海族身上的损失,或许就要正联来担了。

与此同时,正联也获得了更多的情报,进行了针对性的强化和战术补充。

比如说,浅海战役,让正联大佬们看到了凯恩一系高端战力不足,不得不通过食火者的绝死牺牲来拖住圣域、以及换取击杀圣域机会的现象。

驾驶MA的食火者的确能给圣域制造麻烦,但若是有所准备,这类麻烦未必就不能承受。除了装备和技术,还可以通过战术来弥补对抗能力。

浅海战役中海族一方被凯恩一方弱势却果敢的直接迎战开大拼命的打法给打蒙了。同时,海族也明显轻敌,其内部的圣域并没有进行战力整合,而是认为靠着高端的数量,足以碾压对手。

正是因为如此,海族一方圣域虽多,却没能形成合力,犹如一盘散沙,被凯恩一方的快、准、狠战术打乱阵脚,几乎是各自为战的。

那么这个经验教训,正联吸取后,圣域以三人小组的方式联合,凯恩一方的食火者自爆还能有浅海战役中那样的效力吗?

那么,正联抱着稳扎稳打,先剪除薪王羽翼的态度,消耗掉食火者,没有食火者的助攻,凯恩和屠夫也就不能施展高威力的聚焦打击,在这种背景下,被以多打少,凯恩和屠夫两人又能以二敌几呢?

就算担心其玩命拉垫背,只要将之拖住,火牢领的基业,是不是由正联予取予夺呢?火牢领的很多技术都令人眼红,能抢到手的话,将会很赚。

从这个角度看,凯恩反倒不需要急着杀死,而是时不时的就敲打一番,消耗其新补充的食火者,同时掠夺技术,想想都觉得美滋滋。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一个比较适宜的切入机会。

比如说又一次浅海战役那种规模的大战。

正联大佬们,有不少都为没能抓住浅海战役的机会而后悔拍大腿。

然而机会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依照当时的情形,正联敢强上,多半会被凯恩挟大胜余威给打个稀里哗啦,那么正联将就此失去与凯恩正面撕逼的力量,甚至因不再具备足够的威胁性,而遭到以凯恩牵头的其他势力的围攻。

但这样的错失良机又一次就够了,再有机会出现,正联不准备放过了。毕竟凯恩一系发展迅猛,每过一天,都强大一分,耽搁的太久,让凯恩一系成长为庞然大物,正联就真的啃不动了。

所以这次见火牢领有大动作,正联的核心决策层,就打定主意,尽快完善特殊部队,做好趁火打劫的准备。进行讨论,不过是一种日常操作,吵吵闹闹,一直是联邦特色。

凯恩的虫群特色是浓郁的军队风格,军队从来不是一个讲民主的机构,只有执行上令,这次战舰群被发射到星球高轨道,一方面是节省MA自身的能源,另一方面是为了顺便完成全球卫星网络的布设。

MA进入各自的指定位置后,便开始逆星球自转飞行,不时将卫星投放而出。

MA本身就有着灵巧的机械臂,还能外挂设备舱,投放卫星对其而言完全没难度。

凯恩和屠夫这次都没有使用领袖机,而是一台量产的普通MA,只不过简单魔改了一番,并设置成了双座。

这种双座是前后式,前低后高,前面是驾驶位,后面是指挥位,操控台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简陋,因为常规的操控是由意念完成的,手动操作是在常规操作失效情况下的一种备用手段,只能用来完成最基本一级的操控,因此显得简约。

至于驾驶员视野,不存在直视外界,而是由摄像孔+成像系统替代视窗效果。360度无死角。

凯恩和他的近卫机组,并没有执行卫星投放任务,而是先一步从太空直接穿入大气层,前往罗马尼亚。

具体MA的进入方式有些特别,不是寻常的入水式,而是用机腹,展开大迎角,宛如风筝般昂首斜身而下,以获得最大的摩擦平面。

这么做主要是因为高速突入大气层时,机体与空气摩擦产生的高热,对MA是有益的,并是有着相当的超凡特性,高温预热能让MA的状态更好。

这也使得MA的空降效果显得格外醒目,尤其是在夜晚,宛如一组陨石,浩浩荡荡从天而来,气势非凡。

约瑟夫和阿蒂娜都看到了这异景。不过两人正忙着作战,没空给予太多的关注。

按照布拉索夫当地的传说,神孽被神击败后,遭到封印,巨大的封魔钉令神孽的躯体被牢牢定在大地上,而躯体本身又成了神孽之魂的囚笼。

后来,地震导致封魔钉断裂错位,封印因此而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