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时问于心的话,还特别强调了“仔细介绍”,明摆是要问于心和候乾聿的关系到什么程度。

话说得这么明显,于心不能继续装傻下去,也有点心虚了,扭头看了候乾聿一眼,再含糊的回答陆兰时“乾聿……我们是朋友啦,兰时姐跟他不是认识了嘛,还要怎么介绍?”

“不是男朋友?”陆兰时笑着问。

看于心说话显得挺心虚,陆兰时再转向候乾聿,也笑着问他:“侯先生,你觉得呢?”

候乾聿也笑了笑,平静的解释:“我跟心心刚认识不久,还在互相了解阶段。今晚上这个聚会,我正好缺个女伴,就邀请她一起来了。”

“哦,是吗?”陆兰时如果不是最开始看到两人亲密的动作,也许会相信这个解释,但是现在,听候乾聿对于心表现出一副“我跟她不太熟”的样子,就觉得太虚伪。

于心说话心虚,估计是拿不准她现在跟候乾聿的关系,算不算男女朋友。而候乾聿说刚认识不就,还在互相了解阶段,显然是怕被扣上“男朋友”的名头。

陆兰时见过候乾聿几次,虽然不是太了解这个人,但多少也看得出来,这人对女人态度轻浮,并不是“真心实意奔着结婚去”的交往恋爱对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勾搭上于心,怎么勾搭的,两人现在的关系进展到哪个阶段,陆兰时不禁替于心担忧起来。

陆延川跟别人打招呼了一圈,很快折返回来,要带陆兰时去跟今晚过生日的寿星聊聊。陆兰时和于心以及候乾聿三个人的尬聊就此结束。

聚会结束,回去的路上,陆兰时就问陆延川是否了解候乾聿,对这个人怎么看。

“候乾聿啊,他们那圈的人都知道,他也是个爱玩的主儿,喜欢到处把妹,把到手搞上床之后,就开始冷处理。”陆延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屑,显然是看不惯这种作风。

虽然他以前也爱把妹,流连花丛中,但是他都是做实打实的买卖,先声明他不会付出真心,就是玩个开心,玩得起就一起玩,玩不起就不要尝试这种游戏。而他所不齿的候乾聿,则喜欢骗清纯的妹子,卖虚假的真心,玩弄别人的感情。

看陆兰时脸色有点浓重,陆延川又说:“老婆,你是担心于心妹妹吧?”

“嗯。”陆兰时点头,“我看到心心跟他在一起挺亲密的举动,他却说跟心心刚认识没多久,我不能不去想,心心跟这个男人混到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很让人担心啊!”

“老婆,你也太操心了吧?于心已经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而是过了十八岁年满二十岁的成年人,又完全行为能力,她做什么跟谁在一起,是她自己个人的事情,是她的自由,你再替她担心也没用。而且她只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又不是她妈,也不是她亲姐,管她那么多!”

尽管是大实话,陆延川这样说显得不太好听,但是看陆兰时一直太把于心当回事,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他知道陆兰时对于心很关心,当初他佯装要追于心玩的时候,她真像一个姐姐那样护犊子,为了让他放弃对于心的念头,甘愿委屈自己配合他各种演戏。但是,他也看得出来,陆兰时对于心的关心、护犊子,于心本人并不怎么领情,因为抱陆兰时大腿有利可图,于心才跟她走得近。

陆延川本来看在于心是陆兰时妹妹的份上,对于心还有点好感,自从于心向他妈妈告密,把他和陆兰时之间“真真假假的游戏”告诉他妈妈之后,他对于心的印象就大打折扣,原来那么一丁点的好感也没有了。

自从陆兰时跟他结婚之后,于心又回来,有事没事黏在陆兰时身边,本来就动机不纯。陆延川不知道陆兰时是否看得出来,心里怎么想的,他可是一眼就看穿了于心的把戏,但这是对他和陆兰时来说,都无关紧要,他就懒得揭穿于心,让她跟着。

于心在跳槽之前,就跟候乾聿勾搭上了,跳槽之后,到了新公司那边,说是住公司宿舍,其实也不怎么在宿舍住,三天两天夜不归宿,吃的用的也越来越讲究起来,上班还是老样子,干啥啥不会,一问三不知。

于心所谓的“跳槽”,不过是陆延川借朋友的公司安排的一场游戏而已,目的是帮陆兰时解决于心这个“人情”的令她纠结的问题。于心上班的公司是他一个朋友名下的产业,于心过去上班后的情况,也是那边公司的人告诉他,探他的口风,想知道等试用期满,能不能把于心炒鱿鱼了。当时陆延川就表示,于心到了那家公司上班,就是他们的员工,爱怎样就怎样,没必要再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