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不用管,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留下这么一句便匆匆的挂上了电话。

卢水琪回头,为陆靖堂的突然出现而表情不悦,“你什么时候在那的。”

“刚刚出来,二叔让我喊你进去。”陆靖堂假装没有听到她方才的那通电话。

卢水琪瞪了他一眼,便绕过他要进去。

在她绕过自己身旁的时候,陆靖堂伸手抓住了她。

“竞尧根本不在乎你,为什么你还要那么执着?”镜片之后,晶亮的眼底有些令人猜不透的心思。

卢水琪甩开他的手,冷哼,“既然是执着,为什么一定要他在乎我。”卢水琪假装自己并不在乎,然而心底却克制不住的一阵生疼。

他的话硬生生的撕裂了她的心口,血淋淋的真相被摆到了她的面前。

她就是那么的执着,也可以说是死心眼。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男人值得你去这么用心对待。”

“谁?”卢水琪觉得好笑。“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陆竞尧。”

“尽管他是小三之子?”

闻言,她嘴角的笑容顿时便僵住了。

出生名门,她从小接受的是贵族教育,朋友圈里全是与她同样的人。突然一天,他走进了她的视线之中。听人说,他出生低贱,若不是陆家夫人生不出男孩,他绝对不可能会允许进陆家。

一个小三所生的孩子,凭什么进入他们的生活圈,与他们平起平坐,甚至身份还要高于她?

一开始,他是她口中唾弃的对象,之所以关注他,纯粹只是想看他如何出丑,在这个圈子里丢尽颜面。没想到他却跌破了她的目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的优秀,凭借着优人的天赋以一己之力在服装圈里掌控雷电,比她身边的任何男人都要成功。

他外表俊朗,能力卓越,温文尔雅,懂的谦逊,玩得了,也放得开。

渐渐的,她对他的唾弃转变成了注目。等到他与另外一个女孩结婚之时,她才发现,她的目光再也离不开他了。

二十二岁开始,她交过很多男友也相过很多亲,但是最长也不超过两个月,只因,她不爱他们,她潜意识里拿他们与他相比较。

后来,她听说他的妻子怀孕了。

她嫉妒得发狂,那一夜,她因为酒精中毒而进了医院。

日复一日的饱受相思之苦,看着他与妻子出双入对恩爱有加,她痛不欲生。

终于有一天,他的妻子因为意外过世了。

葬礼的当天,她出席了,看到他颓废的模样,她头一次感到了心疼。第二天,她便用利益与陆家的男主人,他的父亲交换了成为他未婚妻的资格。

她耐心的等待着他从情伤中恢复过来,也用冷酷伪装着对他的爱,只因订婚那日,他给她的理由是:之所以会同意订婚,并不是因为爱她,而仅仅是因为,她不像其他的女人那么缠人,麻烦……

没关系,她能够忍耐,只要能够在他身边,早晚有一天他会改观,会看到她。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一等就是三年。没有等来他的目光,却等到他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卢水琪原本嫣红的眼眶渐渐的变得凄厉,阴沉。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十几年的感情坚持,却因为一个女人的到来而摧毁,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却又冒出来另外一个女人——

卢水琪猛地回过神来,一抹锐利的光芒自眼底划过,原本痛苦的表情,在瞬间,再度冷漠无情。

“那又如何?”她一个冷眼望向陆靖堂,“反正我看中的也只是陆家的名誉地位而已,只要他能够给我这些,不管他是男的女的,或是谁都无所谓。”以轻蔑的语气来伪装自己的真情。

真是个脾气够倔的女人。

陆竞尧的眼中之所以没有她并不是她不够好,只是因为他压根就对她没有兴趣,所以才一点不关心她。但凡是稍微对她有一点留意的人,都能够看得出她对陆竞尧的真情,毕竟,她伪装的技巧这么笨拙,就像是幼稚园里的小孩子——你越是不喜欢,我就非要那么做。

陆靖堂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拆穿她。

“不要做冲动的事,否则你会后悔的。”他也只能说到这了。

“后悔?呵。”眼睁睁的看着他娶另一个女人已经是最令她后悔的事情,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再来第二次!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管好你自己就好,快要三十五岁的男人还没个对象。”卢水琪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快速的往里屋走去。

陆靖堂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才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一抹自嘲出现在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