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的沈慧等人可不知道侧门外面居然还有毒药,她们正已经准备好了各种材料,距离开饭还有半个多小时,不急着做好,正围在一堆闲话呢。

“你说这春桃咋回事儿,咋跟侯三那人混在一块儿了?”林嫂子撇撇嘴道。

“我都看到好几次了,说的可亲热了,不知道还以为春桃看上这侯三了呢!”王嫂子伸长脖子道。

“哪儿能啊,就侯三那弓腰驼背猥琐样儿,瞎子才看得上他!”沈慧拿着几根黄瓜走过来,一人分了一根,自己也嘎吱嘎吱的吃了一根。

“不过,要我说啊,咱们还是得妨着些,这侯三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能善罢甘休?春桃又是个唯恐不乱的,他俩凑在一起准没好事儿!”齐嫂子道。

“那你咋不劝劝她,让她和侯三少来往。”王嫂子啃了口黄瓜道。

“咋没说?前次见两人在水井边说话,我就去跟她说,这侯三不是啥好人,让她别来往,谁知她就跟我说,没人说话,没意思!你听听这话!”齐嫂子皱起眉头,只要一想起常春桃说的话就生气。

“齐嫂子,你别生气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春桃,她不就是这样的么,啥事儿都不喜欢干,就喜欢乱跑这和这个说说和那个说说,你是没见过她做的针线活儿,还不如我当年第一次做的齐整,他男人骂了她好几次,让她别一天乱跑老老实实的在家做做针线活,她都不听,她男人见不听也不管了,就随她一天乱跑。”林嫂子不屑的道。

沈慧挑了挑眉,常嫂子算得上是军嫂中的奇葩了。

“算了,大家平时注意着点儿吧!食堂毕竟是做饭的地方,以后外人来了在院子里说,不要把人带进来!”半响齐嫂子摇摇头道。

众人点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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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下,一道身影从一幢黑乎乎的房子里出来,他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第二个人的影子,遂呼出长长一口气,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轻手轻脚猫着腰地往灯光昏黄的训练场跑去。

训练场的边上是一排路灯,这人似怕被人发现,一到训练场迅速往树林里躲去,路灯下的树林尤其的黑,好像一团浓墨,将那人的面容、身形遮挡的严严实实。

等到这人重新出现在视野时,是在食堂的侧门,哦不,准确来说实在一丛草堆里。

这人打开手电筒,在手电灯筒之前遮了一层薄薄的草叶,照出一层微弱的不易觉察的绿光。

这人蹲在地上嘀嘀咕咕,仔细看了好半响,突然眼睛一亮,才确定了一个地方,抬手就挖了开始,不一会儿就扒拉出一小堆缠着土屑的灰色粉末,离的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腥味儿。

这人的眼睛更亮了,脸上更是浮现出兴奋之色,手下的动作也更快了,不一会儿就扒拉出更多的这样的东西。

见土里干净了,他从身上摸出一片牛皮纸,小心的将这些着掺土的东西一起弄到纸包里,这才站起身,一边拍手上的土一边用脚将扒散的土恢复原状。

等到觉得可以了,便弯腰关掉手电的开关,猫着腰出了草丛,原路返回。

不多时,就到了他出来的那栋房子,不过这人并未停留,而是直直的往前走,在一户传来鸡叫的房子前停下。

再次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才从身上摸出一个鼓囊囊的纸包,蹑手蹑脚的走到院墙跟前。

院墙低矮,只有这人的一半高,很轻易就看到了里面因察觉到有生人来变得警惕和慌张正在四处乱走的几只鸡,他从纸包里分出一小疙瘩抛进院子,可能是因为这东西的味道实在难闻,鸡闻了闻,又走开了,这人气的忍不住低声咒骂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