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我的想法里,我觉得我的计划是很谨慎也很可行的,因为对方只是一辆车,而我们有这么多辆,分散在四周左右,想要不引起对方的注意把它给包围,那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事实上我还是想错了,我低估了对方的耐心也低估了他们的无耻,这帮孙子,摆明了就是想要跟我们耗着,他们那也不去,只在市区里闲转,还那人多去哪,那有警察去哪,要不是前面盯梢的小弟说亲眼看见了姜奇正和大毛,我甚至都还以那车里的家伙们是不是玩我们呢?

如今对方摆出了这幅臭不要脸的架势,让我彻底没了脾气,先前在一通紧张的短信下,我们这十二辆车,算是把对方围住了,但对方不停车,我们也不敢动手,其实这话说来,就算对方停车,我们也不敢动手,毕竟街面上有警察不是?

我们就这样一直跟着对方,被他耗得抓耳挠腮,开车的柱子急的直骂娘,有几次这家伙冲动,回头几乎对我吼着说:“阳哥,咱们干了他们得了,大不了条子来了,我去顶着!”

“你顶个屁呀!”看着急躁的柱子,我有些无奈的吧嗒吧嗒嘴:“柱子,你说对方这是搞毛啊?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呢?”

“你问我,我哪知道啊?”柱子没好气的说。

看着他那不爽的样子,我再次苦笑,我皱着眉头点上一根烟,心想这事不对,索性我也不着急了,就这么跟对方耗着。

这说来简短,实则我们跟着对方的时间可不短了。

从我们煞费苦心的把他们包围,再到我们跟着他们满太原的乱转,这一晃七八个小时过去了,这明亮的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

看到天都黑了,柱子整个人急的不要不要的,说实话,我当时也很着急,但着急没办法,我们虽然是混混,但也是见光死,一时间克制不住,那必然是进局子的下场。

就当我们百无聊赖,极度无语的时候,夜里八点,对方的车终于第一次开向了城南的主路,随后缓缓的停在了国道的路边。

“阳哥,醒醒,对方停车了!”

“啊?停……停车了?”

听见柱子兴奋的说对方停车了,我忙吧还在犯迷糊的眼睛给瞪大了。

我盯着前方的车看,只见对方果然把车停了下来,可能是那个开车的小子转累了,他下车点上一根烟,随后解开裤腰带,就站在路边鸟了起来。

瞧见这个孙子的模样,我嘴里大骂了一句“干/他娘的!”,随后我给柱子使眼色,让他给周围的几辆车发短信,如今机会难得,我们两个也没有再等,等柱子发完短信后,我让他一脚油门,我们两个就向着对方的轿车冲了过去!

“我草,怎么他妈开车呢?”

见我开车撞来,那路边撒尿的小子吓的一个哆嗦,他没尿干净,抖了自己一鞋,正当他慌乱躲闪的时候,柱子已经把车停了下来,最后大骂一声,跳下车去,一脚就将那个小子踹进了路边的沟里。

看到柱子动手了,我随手从柱子车里抄起一根钢管,也跟着跳了下去,我没去看沟里的那个人,因为柱子已经莽撞的跳了下去。

我提着钢管走到车边,探头往里一看,只见姜奇正和大毛都在里面,他们两个被人绑的跟粽子似的,嘴里还塞着破布,除了他们之外,车里还有一个黄头发的男人,这小子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正窝在副驾驶的为自己,笑嘻嘻的玩手机了。

“草你妈的,出来!”

我看见这个小子的同时,这个小子也看见了我,我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他头发,大力将他拉扯了出来。

由于头发被我拉着,这个小子的嘴里发出了吃痛的惨叫,他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牛逼,一秒钟不到,直接就怂了。

“大哥,误会,什……什么事呀?”

“什么事?”

听见这小子问我,我当下一声冷笑,我把手里的钢管举起了,作势要打他,这小子吓坏了,直接瘫倒在地,用手护着头,我一看他那副模样,当下就愣住了,心想难道这就是柱子说的战斗力很猛的神秘人吗,这他妈也太不相符了,气势不对呀!

我心里犹豫了一下,这一钢管还真就没好意思打下去,我用脚踢了踢这个男人,问他:“你他妈谁呀?说,车里的人怎么回事,敢有半句假话,我就给你放血!”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看惯了生与死,我现在的性格算是彻底发生了转变,就像那句话说的,我原本单纯,却走进了黑暗,我原本现实,却走进了泥潭!

如今的我,可是说已经和刚来太原的那个农村小伙完全不一样了,我的身上虽然还是平平常常,但我的性格,却已经有了一种刀头舔血的凶狠。

可能是被我的眼神和我的话吓到了,地上的小黄毛瑟瑟发抖:“大哥,别……别打我。我叫杨雷,是……是职高的学生?”

“学生?”听这个小子是学生,这下轮到我发懵了,我抓起这个人的头发,仔细看他的脸,果然,这个小子白白嫩嫩的,看年纪,可能还不到二十呢!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岳岚搞什么鬼呀,怎么会让一个学生押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