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璇,昨晚修炼了?”俊安子一脸坏笑,“听说……”他一拍我的肩膀,肩膀牵扯到后颈,疼得我嗖嗖的。

“你轻点,没看见我受伤了吗?”我叫道,“我脖子疼呢。”

“受伤了?”査承彦紧张地问道:“你哪里受伤了?”他瞥向浓墨,想问个究竟。

我急忙说:“我自己不小心撞的!我晚上睡掉下去了,崴到脖子了,现在疼着呢。”我说完自己的脸就红了,瞬间懊恼不已,我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真是个拙劣的借口啊,不过査承彦也不打算追究了,他点头嘱咐我要热敷脖子。

我心虚地应了,真相当然只有我和浓墨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被浓墨揍晕之后,自己也不知道他后来是怎么给我打通穴位的,怎么换衣服的,反正我被揍晕了,想想就生气。对,我昨晚最后是被他揍晕的!本来一片和谐的氛围,他居然最后……我瞪了他一眼,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能对他做什么?我会强他吗?虽然是有可能……但我不会这么没节操的好吗?要不要对我下这么重的手啊。

帐先放这里,萧浓墨,你等着,我也学你记仇起来了!我越过査承彦,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手谕,“盖章了吗?”我问。

“没谁会怀疑彦首的,不需要。”査承彦说。这手谕是他自己写的,并不是璇王亲笔,我担心会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反正是假的,长老府留下来的都是可靠的人。”浓墨说,“査承彦他已经宣读了,这会儿恐怕高人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也许还是他自己。”我猜测道。

“高人要是自己来的话,这件事就有趣多了。”浓墨说,“那就说明他很着急,着急到连理智都失去了大半,这样的高人威胁就小了。”

浓墨分析的话,都有道理,我想不到的一面他都能说出来,他不说的时候,我想不到,他说了,也正中我下怀的让我觉得正确,无法反驳,这就是浓墨的智慧,他太聪明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曾是星君的缘故,星神聪明,代表着智慧,看太阴星君就知道了,所以我一个人是没办法抗衡太阴星君的,浓墨的智商能碾压我,太阴也易如反掌,唉,我才明白这其中的差距啊!

査承彦带来的手谕赦免了眼镜长老洞府的禁锢,一切恢复如前,鉴于通敌未遂,未造成损失,所以暂且放过,看在眼镜长老府先前的政绩上,暂且降三级职位,取消长老的辈分。这么不过是做给高人看的罢了,高人肯定盯着眼镜长老府啊,我们一赦免眼镜长老,他那边消息肯定就送到了,他的潜在客户已经自由了,还被处罚了,在他看来,这气当然会燃烧在眼镜长老的心头。

眼镜长老先前拒绝了他,居然得到了蛇族的误解,现在正是好时机啊!之所以他会冒险在我们禁锢眼镜长老时,传达信息,也不过是担心我们今日放了眼镜长老是有目的的,他当然不会现在来传见面的信息,不会碰到枪口上。当然,我们也遂了他的愿,真的派人在眼镜长老府周围注意可疑的人,我们做的还不明显,并不是正大光明地派人在周围巡逻,而是暗地里,这样更加增加了眼镜长老的自信,他自信于我们真的对眼镜长老不放心,也真的是故意放眼镜长老的,而且之后还在周围监视来送信的,万万没想到呢,这些都是我们的布局罢了。

他越是自信,就越会盲目,他认为已经万无一失,早已经传达了消息,之后再派人来假装送信,然后假装被我们抓到,假装供出见面地点便可,真是高招。可他是高人,我们这边还有浓墨,浓墨算起来还是他的师祖呢,师祖怎会败在徒孙手上。

果不其然,高人果然如浓墨所料,派人来假装偷偷摸摸送信了。我们当然也是做戏,也偷偷摸摸地装作没有惊动眼镜长老府的人,抓住了送信的,当然,是等那个送信的送完了信再抓的。逼问了会面地点,我们的人就出发了,明知道那只是个陷阱,只是个幌子。其实这送信的人的真正用意不过是提醒眼镜长老,该在地点见面了。而那个地点就是我看到的萧氏大厦,如果浓墨说的没错的话,会在保洁部。所以我们分成两队人马,一队假装悄悄地去了“会面地点”,另一队也就是我们亲自跟着眼镜长老去见高人,希望是本尊吧,这样我还能打他几拳,好久未见了呢,还想来挖我的人,找揍啊。

萧氏大厦,对面的小餐馆,我一边嚼着鸡腿,一边盯着査承彦那认真的眼神,嗯,他在观看,我在窃听,浓墨在……是的,浓墨在慢悠悠的喝茶,他也在窃听。眼镜长老是带着窃听器在身上进去的,我们都在窃听,而査承彦在吐着细舌观看。我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鸡肉,“你们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