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二皇子,现在的金昴尔殿下抬手示意:“朕只是偶然经过这里,大家不必拘束,请新人起身,婚礼照旧进行吧。”

赫尔若嘉丝蜜以及他们的家人都惊呆了,懵懵懂懂地不敢起身,金昴尔又看向库布家的那青年:“虢北从来没有要跟大启开战,你却在这里散步谣言,你是什么居心?”

库布家的公子胆战心惊,没想到今晚上竟然如此的倒霉:“陛、陛下,是以前……我哥哥回来征兵、明明说……”

金昴尔一愣,身边的宦官低声说道:“就是先前跟随大皇子殿下的弗机。”

金昴尔冷笑:“原来是弗机!弗机在朕的跟前痛哭流涕地忏悔,说征兵的举动是被大皇子逼迫才不得已而执行的,朕看在他为人还算诚实,就饶恕了他的罪过,不然的话,不仅是他,就连库布家,朕也要追究罪名!”

库布家的公子眼前发黑,没想到自己居然捅了这么一个漏子,上面的风向早就变化了,而他却仍痴痴地以为风继续往南吹。

叫人把这帮人拖出去,关入地方大牢,婚礼的乐声才重新奏起。然而毕竟有皇帝陛下在,大家都不敢太过分,金昴尔内心骚动,外表却还得保持皇帝的尊严,于是与民同乐了一会儿后,非常识相地退场了。

阿绯很喜欢他那一头金色的头发,但凡是靠近了,就想伸手揪,她没醉的时候并无这样过分,金昴尔却不以为忤,倒是傅清明很过意不去,幸好阿绯吃了太多酒,连打了几个哈欠,倒在傅清明怀中便睡着了。

金昴尔趁着无人留意,偷偷跟傅清明说道:“你居然能够忍受她,实在是让我佩服。”

傅清明不动声色地回答:“其实这样也别有一番……”

站在金昴尔身旁的那年青的侍卫听了,就暗暗咬牙。

金昴尔叹道:“当初我跟着使节团出使大启,是见过她的,那时候她还只有六七岁,长得真是漂亮,我都以为不是真人,那时候她还算温柔可亲,给我一些吃的……”

傅清明挑了挑眉:他不曾记得阿绯有什么“温柔可亲”的时候。

金昴尔又说:“我非常高兴,把那些东西全吃光了……当夜就肚子疼,腹泻了数日……真是悲惨的记忆。”

傅清明一头黑线,金昴尔却又兴高采烈起来:“还好就因为那次,她记住了我。”他似乎真的很高兴,举手被身前的一杯酒喝光。

傅清明表情复杂地看一眼阿绯,心想还是不要告诉金昴尔阿绯记住他,只是因为他这个独特的名字:金毛。

少年的皇帝叙了一番旧,就又感慨:“我还要多谢你派了两个高手去保护我,我没有想到哥哥居然那么恨我,居然会想要置我于死地。”

傅清明说道:“陛下以后还要多保重,不要随意再来这种地方了,对了,他们两人呢?怎么不见?”

金昴尔左右看了一番:“刚才进门的时候还在,也许是他们两个暂时躲起来了。”

傅清明皱了皱眉,心道:莫非是步轻侯跟孙乔乔两人忙里偷闲,暂时躲开了吗?

傅清明一沉吟,金昴尔又说道:“对了,我这次来,却不是特意为了玩的,怎么……没有人告诉你吗?”

傅清明正要问是什么事,金昴尔身旁的侍卫忽然压低声音说:“我想跟他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