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苏生病,肖予衡也无心出门去锄地了,不错眼的看着林苏,生怕他要起来。林苏被他看的无力。

身上加盖的毯子被他好一顿恳求,才让肖予衡同意把毯子改成只盖着一半,林苏睡的腰杆都痛了,可是看着肖予衡认真担心的脸,林苏只能小幅度的在被窝里调整一下睡姿,尽量让自己舒服点。

肖予衡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喂林苏喝热水,水喝多了就要上厕所,肖予衡不让林苏去厕所上,找了个木桶,让林苏尿屋里。林苏自然不肯,但是肖予衡就坚决不同意他出屋门。

就连林苏在屋里上厕所,肖予衡都要把窗户都关上,帷帐也都要拉下来,让林苏下床的时候裹上厚厚的冬装。林苏抗议无效,膀胱又不给力,只能屈服。

等林苏解决内需,重新躺回床上去,肖予衡才拉起帷帐,把窗户打开一条指缝大小,通风换气。林苏气呼呼的,不去理肖予衡。肖予衡也不在意,出去一阵,再进来时就捧着一个铜盆,铜盆里满是烧红的炭。

室温一下就上去了,林苏震惊的看着肖予衡,“肖予衡,现在是春天了,不是冬天了。”

“我知道。”肖予衡淡定说,“我在二虎婶家要了两个红薯,烤给你吃怎么样?”

“烤红薯可以。”林苏说,从昨天晚上开始,肖予衡就只给林苏白粥吃,林苏正是嘴巴里没味道的时候。烤红薯香香甜甜,想着就流口水。“可是你可不可以把炭盆端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神经病呢。”

“放心,咱们家没谁来,不会有人知道的。”肖予衡说。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花妞的声音,“苏哥儿,在家吗?”

林苏淡定的看着肖予衡,肖予衡丝毫没有现世报的窘迫,起身说,“我出去打发她。”

林苏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两人的寒暄。

“衡哥在家呢?”这是花妞惊奇的声音。

“嗯。”肖予衡说,“你苏哥生病了,我在家照看他。”

“苏哥儿又病了,可严重不?”花妞担心的说,“我进去看看他。”

“不用了,没什么大事,他现在已经睡着了,不用进去看。”肖予衡说,“你来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我家白米不多了,家里又来了客人,我娘让我来你家借些白米。”花妞说。“我外婆带了鸡过来,我娘切了一边让我给你送来。”

“借米就借米,还送什么东西过来,我不要,你拿回去吧,你外婆也是带来给你娘补身体的。”肖予衡往厨房走,“米在灶屋,你带口袋来了吗?”

“带了。”花妞说,“你就接下吧,我外婆又不是只带了一只鸡过来,你不说苏哥儿病了,正好可以用鸡补补。”

接下来的话林苏就听不到了,想来两人是进了厨房。

“等明天我爹去了城里买了米就来还给你。”花妞儿说。

“不用还了,就这么点米,别埋汰我了。”肖予衡说。

花妞儿没在说话,想来是回去了,林苏看着肖予衡进来。

“刚才二虎婶送了一边鸡过来,你想怎么吃?”肖予衡问。

“我可以起来自己弄吗?”林苏希翼说。

“不行。”肖予衡说,“不过你可以指挥。”

林苏生无可恋脸。

肖予衡笑了,这是从昨天回来知道林苏生病后的第一个笑容,“该,叫你不注意。”

“生病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林苏冤枉说,“我哪知道这个破身子,只是爬趟山就能感冒。”

“不许乱说,什么破身子。”肖予衡板脸说,“知道自己身子弱,抵抗力低,就不要太过劳累,爬山出汗,为什么要洗澡,如果不是洗澡的时候吹了风,怎么会感冒。”

“洁癖不行啊。”林苏说。

“洁癖也要看场合呀,弄的你现在这样子,你还怎么洁癖。”肖予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