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肖予衡想要出去做事,林苏心里就挂记着这件事。肖予衡还没出门,他就担心的不行。饺子也吃的不香了,衣服,干粮,包裹该怎么打,林苏设想了十几种,又一一否决了。

“呀,家里没糯米呀。”林苏在想适合带在路上吃的东西,想了几种后发现一个重要问题,饭团如果用白米做的话,在路上不能热,饭团会返生的,不若用糯米,就算是冷的也没事。

“拿糯米做什么。”肖予衡问,他也放下碗筷,连水饺带汤吃的干干净净,碗都不用洗了。“我走了。”

“坐下。”林苏瞪眼说,“谁说刚吃完饭就去做事的,先坐下休息一会先。”

肖予衡看着林苏,林苏是认真的,肖予衡又坐下了。“你之前说要糯米干什么?”

“做吃的咯。”林苏说,“不知道现在去买还可不可以。”

“二虎叔家应该有吧,不如你去问一下。”肖予衡说,“就算二虎叔家没有,村里其他人家里应该也有,随便去哪家换一点就是。”

“说的轻巧,这村里出了二虎婶,我又哪里认识别的,咱们家离别人住的地方也远。”林苏说,“说起来也奇怪,你也说你爹是发迹后才从村里搬到城里的,怎么会把房子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二虎叔是因为被兄长赶出来,你爹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上一辈的恩怨我怎么知道。”肖予衡说,“不过这栋房子应该是建起没一年就全家搬到城里去了,这房子应该是起一个过渡的,所以才建的这么简陋,一点都没有大户人家该有的规模。”

“两个人住这么大足够了,再大就难得搞卫生了。”林苏嘟嘴说。

“没事,到时候给你请个小丫环,给你搞卫生。”肖予衡笑嘻嘻的说。

“我让你休息,又没让你白日做梦。”林苏笑说,“等哪天你都不爱猪油了,再来说这句话吧。”

两人坐着又闲聊了会后,一起出门了,肖予衡是出门做事去了,林苏则是去二虎叔家。到了二虎叔家,林苏说了来意,二虎婶说,“糯米家里倒是有些,你要多少?”

“不要许多,够做一顿饭就够了。”林苏说,本来就是想拿来给肖予衡做路上吃的用,自己吃不吃的无所谓。

“那我让花妞给你装些去。”二虎婶说,“现在地里也不忙了,衡哥儿想好要去做些什么吗?年纪轻轻的,学门手艺也好。”

林苏只得说了肖予衡的打算,二虎婶听了后说,“衡哥儿脑子活泛,人又机灵,去做这些也不差,看来他还是想像他爹一样。大槐人太老实了,他爹去年给他拜了个木匠师傅,现在在学做木匠呢。”

“做木匠好啊,等槐哥学出来,就央着槐哥给我家打家具。”林苏笑说。

“等他学出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二虎婶虽然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消过,“不过这也有现成的好处呢,大槐现在新房的家具,他师傅给他打的,都比别处便宜些。”

“都打家具了。”林苏惊讶道。

“这可不早了,还有两个月就要进门了,家具现在都打好样式,只等上漆了。”二虎婶说,“等家具回来还要新房布置好,院子也要收拾一下,还要定好席面,各种事。不提前做好一部分,到时候就手忙脚乱的。”

“等媳妇进门了,就有媳妇帮你呢。”林苏说,“你也可以松快些。”

“哎,我不看他们,他们顾好自己就可以了。”二虎婶笑着说。

林苏陪二虎婶坐了会后才提着花妞儿给装的一小口袋糯米回家。这么一小口袋,如果林苏说要换,肯定会被二虎婶说,所以林苏也就没开这个口。晚上林苏做的红烧肉,合着土豆一起炖,满满的一锅,看着就很有食欲。

肖予衡进屋时,林苏端着一个罩着的海碗真准备出去,“送菜给二虎婶啊?”肖予衡问。

林苏点头,“饭菜都好了,你要饿了就先吃啊。”

林苏怕自己送菜过去,二虎婶又要回点什么,所以一进二虎婶家的院子,打了个招呼后就把菜放到二虎婶家的桌子上,然后打声招呼,匆匆又走了。

二虎婶过来揭碗,香喷喷的红烧肉,又看看林苏匆匆忙忙的背影。“这孩子——”二虎婶笑着摇头说。

回家后,肖予衡摆好碗筷等他呢。林苏见他看着红烧肉流口水就笑说,“想吃就先吃呗,干嘛一定要等我。”

“一起吃饭才香嘛。”肖予衡说。

两人美美吃了一餐,肖予衡摸着肚子说,“这下油水足了,可以几天不吃肉了。”

“等你跟着商队出发,想吃肉也没有。”林苏淡淡说。“你去洗碗。”

肖予衡洗了碗进来找林苏,林苏凑在油灯下在缝着什么,“在干吗?”肖予衡问。

“我在你里面衣服上给你缝个口袋。”林苏说。

“啊,不要。”肖予衡抗议说,“又不是装纸币,现在可都是铜板,放在衣服上别人更加看的明白。”

“可是就这个塞在衣服间,也不太不安全了。”林苏回头说,“没事,我给你缝的窄条形的,不会很明显。你说,你要是跟着商队出发,晚上是住哪啊,如果是大通铺,那多不安全。”

“好吧,你一定要缝就缝吧。”肖予衡想了想妥协说,你缝了就缝了,我不用,你也不知道,如果真的不好用,我就不用就是。如果好用,那就是皆大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