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找了一个星期的司沫,丝毫没有进展,尤其是周六那天简直把她气的不行,去看房子还说是要收看房费五十块钱,最后却把她带去了那种隔间,甚至连个墙壁都不算,只是个三角板隔出来的,旁边住着一个男的,大白天在看毛片,声音还老大,听的司沫太阳穴突突地跳。

那男人见她一个姑娘来看房,冲她色眯眯的一笑,眼神上下飘忽,还想动手揩油被司沫一把抓着他的手臂反转压在墙上,“你信不信我抓你回局子,你这种算是传播淫·秽。”

“不不,我只是自己看看,没传播给别人,姑娘,胳膊要断了,有话好好说。”

司沫甩开他的手,房子也不看了,转身就走,那五十块就当是喂狗了。坐在马路边的花坛处,看着车水马龙,自从看过夜慕那房子后,她就觉得现在看的这些都是狗屎,有点挑剔了,可是钱包很瘦啊,怎么办?

心塞的不行,人啊,总是这么脆弱又矛盾。

在临近房期的时候,司沫最终还是投降了,月租三百不就是做饭嘛,反正自己现在每天不也是要做饭给自己吃?就当是家里多了两只猫咪,还是比较挑食的猫咪,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夜小姐,你好,我是司沫。”下班的时候,司沫借着办公室人都走光了,打电话给夜慕,想再询问下还有没有房子租。

那头,夜慕似乎还在睡觉,接起电话的声音有点慵懒的感觉,司沫脑子里不经意的想起一副睡美人的图,瞬间打了个冷颤,她甩甩头把这想法甩出去。

“嗯?”

司沫:“那个,夜小姐,请问,你家的房子还租吗?我同意你的条件,早晚饭我都可以烧,如果你方便的话,我现在已经下班了,可以给你做顿晚饭你尝尝?”

夜慕:“你已经拒绝了。”

司沫尴尬的在电话这边赔笑道:“那个,夜小姐,对不起,就当是我一时脑抽,您家房子这么好,地段也好,什么都好……”她的话还没说完,被夜慕一句我知道打断了,然后司沫张着嘴愣了半响,被堵的没话说了。

然后那边没声音了,司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好久似乎听见夜慕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好像……嗯,睡着了!竟然打着电话睡着了!司沫气呼呼的挂掉,冲着手机喊:“不知道电话费很贵的吗?竟然睡着了!”

司沫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期间接到江怡的电话,问她房子找的怎么样了,司沫笑着说还在找,不过约好了几家感觉还行的准备周末去看看之类的,最后和江怡聊了下他们同·居的生活,于是被江怡抱怨了一个小时多,天都黑了。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司沫已经没有做饭的力气了,随便泡了碗面打发了事。

陈媛来敲门的时候,夜慕刚醒,坐在床上发呆,听见敲门声,“怎么?”

“你醒了?晚上想吃什么?我打电话叫外卖,还有啊,阿慕,真不是我要唠叨你,你能不能以后按时休息啊,你不要一画起来就没完没了,熬夜很伤身子的,我不骗你,你要是不信我翻网上的砖家们实验数据,都有表明……”

“宫保鸡丁烩饭。”夜慕连忙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陈媛哦了声,“好叻,那我现在去打电话,你就起啊,我再给你冲杯牛奶放桌上啊。”听见她渐渐走开的脚步声,夜慕想起来似乎谁打电话来过了?

换好衣服到客厅的夜慕,边喝牛奶边想起来,似乎是那个司沫,又回头想租房了,但是我家房子是那么容易租的吗,接受你的时候你拒绝,哼,你再回头谁理你?

“阿慕,你怎么了?”叫好外卖的陈媛回头,竟然看见夜慕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笑意,wold天啊,竟然是真的看见夜慕笑了,陈媛狗腿样的跑到她边上,“我的阿慕,你竟然笑了,你再想什么?嘿嘿,难不成你是在想我吗,不用想,我就在你眼前,”说着她朝夜慕抛个媚眼,虽然她的表白很多时候都被夜慕当成玩笑,“我真的随叫随到啊,你不用偷偷摸摸想着我的。”

夜慕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把牛奶喝完了,然后转身回卧室去了,嘭的一声关上门。陈媛在外面叹气摇头,还不死心的说:“阿慕,为什么你就看不见我的心意呢,我可是很认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了,对吧对吧,再说我们从大学到现在,已经七年了,糟糕,是不是进入七年之痒了?”

突然夜慕开门了,“你住这儿是因为房租便宜。”

陈媛被噎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门铃响起来,她笑着去开门,“阿慕,外卖来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不要讨论那么高深的问题了。”

结果,门外站着的不是外貌小哥,而是……司沫。

陈媛看了她一眼,第一个反应是关门。

夜慕拿着手机走出来,见回来的陈媛手上没有外卖,“谁?”

“不是谁,是走错地方的,估计……”陈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脸了,因为门铃又响了。夜慕睨了眼陈媛,走过去开门,却是见到司沫。

夜慕双手环胸倚在门边,打量着她,后者挤出一抹笑,指了指夜慕身后的人,“似乎,对我有点误会啊。”

“然后?”

司沫干笑两声,“夜小姐,晚上想吃点什么?我是带着我的诚意来的。”本来吃过泡面已经钻被窝的司沫,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懊恼地挠着头发,最后还是决定来找夜慕,再商量商量。

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听见这话的陈媛抢先一步道:“不用了,我们叫了外卖,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