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琛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有趣。

“你不是祁羽微的好朋友吗?怎么连她的感情生活都不清楚?”

吴蔚的目光里始终带着怀疑,她淡然道:“感情的事,只有自己最清楚。”

“话是如此,她后来跟了慕楚扬,你却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吧?”陆行琛悠然地品着红酒。

这个男人,为什么对慕楚扬如此了解?难道五年前的事,也和他有关系?吴蔚在心里暗自思忖,或许他还知道更多她想了解的真相。

该怎么让他多说一点?又该如何分辨他话中的真假呢?

“陆总,你和羽微很熟?”她索性也拿起酒杯,和他聊起来。

陆行琛的气质本就儒雅,说话又温和,哪怕是不中听的言辞,他也能笑着说出来。如果吴蔚不是之前听到他和慕楚扬的对话,恐怕也不会对他心生防备。“不熟,但和慕公子有多年生意来往。知道他得了美人,难免就关注了些。祁羽微不傻,我不相信她生前没有留下关于慕楚扬如何对她的蛛丝马迹。吴小姐,你对朋友还是不够关心呐。”陆行琛又换了一瓶

红酒,邀吴蔚品尝。

吴蔚想起当年在学校咖啡馆和祁羽微的那次见面,还有她手腕上的淤紫。

“五年前的事,你是不是知道谁是幕后主谋?”想起陆行琛和慕楚扬在露台的谈话,她追问道。

陆行琛的外表虽然谦和,但这不代表他好说话。

他讳莫如深地看着吴蔚的眼睛,语气轻松却带着威压:“那你是同意做我的盟友咯?”

言外之意,吴蔚的问题他不会轻易回答,除非她和他同坐一条船。

吴蔚如水的眸子毫不退缩地回视他的目光,迟疑片刻,她说:“那要看你给我的信息有没有价值。”

陆行琛第一次遇到和他讲条件的女人,今晚她已经第二次让他开怀大笑了。

“我不仅能帮你找到你的生母慕傲白,还可以让你替你外公和母亲成为慕家的新主人。当然,这要看你有没有能力胜任。满意吗?”

此刻,吴蔚不再把陆行琛当做是一个简单的商人了,他背后必定也有不容小觑的势力,才让他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如果当初段凌风说的是真的,那么慕家和战家都是对不起母亲的。战家的仇是外仇,而慕家人能对自己的血脉下此毒手,相对而言实在是更加可恶。

吴蔚举起水晶杯,陆行琛笑着与她轻碰杯身,说了句“合作愉快。”

两人一饮而尽杯中的红酒。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五年前的真相。”

“你怎么想?”陆行琛试探地问。

吴蔚也不藏着掖着:“段凌风当初再有权势,也不过是龙城的一个二世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带着雇佣兵来京都闹事。”

当时的混乱和年轻让吴蔚失了方寸,思路也不够清晰,后来无数次她回想来龙去脉,都觉得疑点重重。尤其是最后逃跑的混战中,段凌风根本就控制不了那些雇佣兵,还紧张地去给他叫Boss的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