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个高大的黑影从露台的窗户矫健地跃入。

吴蔚迅速躲在露台与客厅的大窗帘后面,准备等那人一拉开门就爆他的头。

一阵冷风钻入,她敏捷地闪身而出,棒球棍抡向来人。

目标灵巧地躲过,她欲回身再战,却直接被扛在肩上。

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和动作,她傻了眼。脑海中有无数个问号。

三更半夜你来干什么?你不是送欧阳飒回家吗?有门不走为什么翻窗户?……

可怎么感觉每个问题都是在给自己挖坑,还是不问的好。

吴蔚这么想的时候,人已经被摔在床上,还好床垫弹性够好,再抬头,两道似火又如电的目光近在咫尺。

她咽了下嗓子,皱起眉头。

“怎么不问我?”战亦霆呼吸粗重,她耳蜗处有热气呼入。

干脆别过脸去:“问什么你都会说些流氓话。”

“我想你。你想不想我?”整个语言交流中,他的手也没老实过。

“你别这样,不是刚分开吗?”吴蔚去推他。

战亦霆察觉出她对他态度的转变,这种拒绝在他那里就变成了欲拒还迎的暧昧,让他本就无法遏制的情绪更癫狂。

“以前你很喜欢我这样,记得吗?”他吻得认真,声音都有些含糊。

在她左肩和腹部的伤疤上,他的唇停留了很久,满含歉意和疼惜。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传来保姆朦胧的声音。

“太太,我刚才听到楼下有声音,露台门怎么大开着,你没事吧?”冬天的暖气太足,吴蔚会要求她给门窗留一点缝,她听到响动后出来却发现门正大开着。

“没事,我忘记关了。”吴蔚的声音微微发颤,因为战亦霆根本没有被惊动。

他专心地做他的事,笃信她不会呼救。再说了,就算呼救,又怎样?

保姆哦了一声,回去楼上。

吴蔚羞恼地狠狠拍了下他的后背,声音清脆。

她在非洲草原见过狩猎后进食的雄狮,她感觉战亦霆现在就是那样的状态,急切,兴奋,狂躁。

“我忍了很久,你想不想要?”战亦霆毫不在意她的巴掌,挑,逗的话说个不停。

“不想。”她不假思索。

“你说谎了。”他根本不在乎她回答什么。

因为在他的撩拨下,她真的想了。

已经不着寸缕的她感受到他炙热的温度,试图挤进她的世界。

“疼。”吴蔚轻喊,他也有些意外。

旋即明白过来,她真的和他一样,过着禁欲的生活。他紧紧抱住她,手上的动作变得温柔,微微干燥的唇摩挲着她的耳垂和脖颈。

“真乖。”因为欲望难平,还有感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丝毫没放弃努力,手指不安分地向下……

吴蔚按住他的手,疼痛使得她恢复理智。

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然而又想起他血气方刚的年纪里,苦等她是种煎熬,便不忍心阻挠。

“你让我开荤,却断了补给,这笔账我要和你好好算。”

“哼,那晚坐在你腿上起舞的女人,难道是摆设?”吴蔚恨恨地说。

“哈哈哈!我把她摔在浴缸里!”听到她吃醋,他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