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投降的87个意大利人中,有80人是海军的水手,5名陆军士兵,1名海军军官,1名领事馆工作人员。

恰恰在历史中,正是这支鱼腩部队因为走岔路了,最终跑到了清兵设在天津武清县上马台的武清军火库。

而武清军火库的清兵见洋人来了,却没有聂士成的勇气,武清军火库守备自己先跑了,其他的清兵四散而逃。原本意大利军队甚至都不知道这里又一座军火库,见到数百名清兵逃走,反倒心生疑惑追查得知军火库的下落,然后这支意大利鱼腩军就堂而皇之地将武清军火库占领。

占领完毕之后,意大利雇佣了大量中国农民将所有军火全都拉走,占了非常大的便宜。

白白得了250万英镑的军火,所以意大利人在庚子条款赔偿中,当然不好意思开口索要什么,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利益均沾。

而正是因为各国看到了意大利人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这才不甘示弱地拼命地搜刮,甚至在熟悉中国本地情况的传教士的带领下攻击原本支持洋人的中国教民。

洋人杀死了数万名基督教民并抢走了他们的财产的举动也导致了后来中国的基督教、天主教、信教、东正教教民再也没有对洋人产生信任了,而且一直到新中国之后也不受梵蒂冈教廷管辖——你让我相信你,但你随后就举起刀来屠杀我——中国人不是傻子,中国的基督教徒更不是傻瓜,他们只是太相信洋人了。

对于投降的意大利人,曹跃并没有难为他们,而是派人将这伙儿投降的很体面的意大利人送往怀柔,他单独率领骑兵部队继续向廊坊战场前进。

西摩尔联队的主力是俄国海军陆战队和日本海军陆战队,基本上这支4000人的部队中,正规陆军不到800人,在从7月15日到7月20日这五天的僵持作战中,联军有367人阵亡,另233人重伤,27人失踪,轻伤者近千人。

西摩尔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在火车被损毁的情况下,他固执地寄希望于修好火车继续前进。工程师虽然只用了两天就修好了火车,但由于武卫前军的攻击,他们没有办法修好铁路,五天的时间内,他们只修了五百米的铁路。

而西摩尔碍于面子,并没有及时撤军。

西摩尔的对手聂士成尽管有能力用大炮轰开联军的装甲火车,但是聂士成一是出于消耗义和团的心理,二是给朝廷压力,愣是在廊坊和西摩尔联队反反复复打了五天之久。

很快,义和团在伤亡惨重的情况下纷纷撤出战斗,原本义和团就不是一个整体,大家看到聂士成的目的之后,四散而逃。

独自与西摩尔联队交战的聂士成部随后遭到了西摩尔联队的猛烈攻击,但是西摩尔联队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补给,他们没有携带足够的粮食和水,很多人被围困在火车上又渴又饿。聂士成也看出来西摩尔联队存在的巨大危机,所以他并没有让士兵盲目地进攻,而是采取围困的方式,想要困死西摩尔联队,最终一举瓦解敌方。

西摩尔立即召开会议,商讨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问题。

美国上校麦克卡拉认为他们现在应该撤退了,俄国上校沃嘎克则认为应该放弃铁路,放弃辎重伤员,立一鼓作气冲向清兵阵地上,然后进入北京城,日本大佐土木剑芳也认为这几天的防御战太被动了,而且看起来聂士成军队猜透了我们的补给困难,所以要么立即撤走,要么立即进攻,而不是在这里和聂士成消耗。

麦克卡拉非常认同土木剑芳的观点,他说我们再这里被滞留了五天时间,这五天时间极有可能东交民巷已经被攻破。

西摩尔终于收起了他的骄傲,做出决定,他们将分兵两路,一路由麦克卡拉带领着伤兵约800人乘坐火车返回天津,另一路由他亲自带领2800多人立即冲破聂士成军队的阻拦,步行进入北京,支援东交民巷。按照速度推算,他们在7月20早上发起进攻,用一个小时突破,然后当天晚上就可以抵达北京城。

恰恰就在7月20日这天下午,曹跃率领骑兵从抵达东马圈镇。

在东马圈镇,曹跃见到一群义和团暴徒在洗劫镇民,随即曹跃下令血军逼降义和团,不管是义军中的暴徒还是没有参与的其他义和团部队,必须全部投降,如果选择和血军战斗,则全部杀之。

这几伙义和团义军中,最大一股首领倪赞清带着五千义和团,倪赞清是负气离开廊坊战场。尽管他们最初取得了战绩受到朝廷嘉奖,可是聂士成对他们的迫害让倪赞清等人大感失望。

从廊坊撤退之后,倪赞清和坐下师弟们垂头丧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当他们步行到枣林庄的时候,又渴又饿,一个个全都走不动了。

倪赞清也坐在地上,气得大骂道:“聂士成这只老狗,迟早不得好死。”

“坛主,我们不如去投靠董福祥董将军,听说他在攻打东交民巷。”一个手下忙说道。

倪赞清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说:“官军都不可信,不可行。”

“对,都不可信!”

“再也不能喝官军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