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杰知道“有人”指的是谁,能命令省政府秘书长做这种事情的,只有一个人。他明白那个人这是在逼自己做选择,他皱了下眉头,说道:“我怎么帮?”

“想帮就能帮。”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

“这个你别管,我就想知道你的意思……”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白世杰说了一句双关语。

伊力巴巴晃荡着酒杯,酒水洒了出来,他微笑道:“你瞧,这酒一摇摆不定,它就会洒出来……”

白世杰盯着酒杯没说话,若有所思。

中午的时候,郑一波也来到了军营找张清扬。当然,他没有进入军营,只是等在军营不远处的饭店。张清扬如约而来,进门就问道:“有什么事?”

“张书记,案子查出一些线索了,可以认定金翔的事是沙漠组织恶意操作的!有人给他们做内应!”

“还有呢?”

“剩下的还在调查。”郑一波回答。

“这个案子你在调查?”张清扬发现了哪里不对,满脸惊讶。

“本来没有我的事,可是今天上午曾三杰突然开会让我全权负责这个案子,我很意外。”

“全权负责?”张清扬微微一笑,他有点听明白了。

“张书记,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清扬笑道:“恐怕这不是他的想法!”

“难道是……”

“有人想逼我接手金翔这个大麻烦啊!”

张清扬暗想这一手玩得很高明,把案子交给郑一波,不就等于交给了自己吗?郑一波来找自己,这是人家预想到的!

张清扬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对手在出招,张清扬表面上决定什么也不做,先等军训结束之后再说。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观察这件事情的进展,也许会有别样的收获。

接下来的几天在省长吾艾肖贝的带领下,省委确实针对金翔的问题做出了一些应对策略,能发动的人全发动了,但效果不是很好。吾艾肖贝亲自同金翔的高层谈了谈,要求对方履行合约,可是对方以资金周转不灵,需要贷款为由,在一次拒绝了追加投资。金翔高层的用意很明显,想让我搞这个项目,那你就给我贷款,否则出了问题就是你们的责任!

吾艾肖贝真的生气了,把西北金翔集团的总经理冷雁寒叫到办公室发了一通火,可仍然没有任何的办法。职工们暂时算是稳住了,因为已经查明放火的并不是职工,而是那些恐怖分子。但是大家都清楚,如果金翔不能对冶金厂的职工履行承诺,职工们还会闹事的。

阿布爱德江与职工代表接触了几次,也是无功而返。西北汉子个个都是火爆脾气,根本就没把他当成省委副书记,没向他动手就已经很给面子了。职工们的意思很简单,只要金翔给钱,他们就会听话。

这几天吾艾肖贝的办公室里左一个碰头会,右一个碰头会,可是谁也拿不出一个好主意。每当这些人垂头丧气的时候,吾艾肖贝就会想起张清扬的暗示,难道真的要逼他告诉金翔,不追加投资就违约?万一真到了那天,闹到国际法庭又要如何解决?吾艾肖贝一点主意也没有,他不缺乏魄力,但是在这些技术性的事情上面,他缺少的经验太多了。张清扬过去学习过经济、法律,后来还师从穆喜之学习哲学,自然有信心对待这样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