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扭头看了眼林回音,笑道:“林总,你养了一个好女儿啊,这丫头很懂事,以后能有希望!只是我不明白,为何没有让她经商,而选择从政?据我所知,你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吧?”

林建业叹息道:“是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这诺大的产业今后都要交到她的手里,我不放心啊!后来我想了很久,感觉官场很锻炼人,我现在还年轻,不如让她在政坛磨砺一翻,这对她今后经商大有帮助。”

“也就是说您没想让她在政坛发展?”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最后还要看她的意思,现在说不准啊!这个姑娘表面老实,其实很有想法,也很倔,当父母的能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啊!”

“你想得很对,让她自己去混吧。”张清扬点点头。

“我就发现当个华夏人真累!”吴德荣苦笑道:“头二十年要听父母的,独立之后就要成家生子,开始照顾小孩儿。等孩子长大了,人也到了中年。这时父母也老了,还要孝顺父母,当一个普通的华夏人,好像就没有自我,从来没真正为自己生活过!”

林建业点头道:“所以我就想给她一点自由,趁着她还年轻,做些喜欢干的事情吧,我不想拦着了!”

张清扬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不但是一位好的企业家,更是一位好父亲!”

“哎,我当年啊……家教就很严,所有事都听父亲的,结果现在还有些心理阴影,我就有了教训!”

“呵呵……”张清扬笑了笑。

吴德荣拍了拍肚子,看向林建业说:“我说林老板,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你请客还要问我?”

“我可没说我请客,只不过借你个地方请客,今天晚上的消费我可不买单!”

三人大笑,张清扬被请到了餐厅,林回音也把彭翔二人请到了另一间包房,陪他们吃饭。

进入包厢,三人的谈话内容就有所变化。几杯酒下肚,气氛活跃多了。张清扬擦了擦嘴,叹息道:“林总啊,其实我早就想和你私下谈谈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初来乍到,事事要小心,所以……”

林建业理解地说:“小心是必要的,特别是面对西北这样的政治环境。张书记,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直说了,西北的领导干部……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我听回音说了今天省委发生的事,这个阿布爱德江……非常不简单!”

听他主动谈起,张清扬便问道:“你和他有过来往吗?”

“见过几次,本来我也想结交,可是这个人……太自大骄傲,在他眼里没有朋友,只有下级,他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因此,我和他就没有深入交往。”

“他和省长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你知道吗?”

“这可不好说,”林建业摇头道:“有人说当初这两人争过省长的位子,后来吾艾肖贝当上了省长,阿布爱德江就对他有意见。可是这两人也有过很多次成功的合作,所以……不好说。”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最复杂的!”张清扬苦笑道:“林总,你还知道西北的什么事情,如果可以的话都可以告诉我。”

林建业笑道:“如果张书记想听,我自然知无不言,只是我所听到的事情,有些或许只是传言。”

“传言也有传言的道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张清扬举起了酒杯。

三人碰了一杯,林建业便把他所知道的有关西北的情况说了一遍。谈到省委常委,林建业重点谈了对几个人的看法,虽说西北省委被吾艾肖贝管理得铁板一块,但是西北最近几年外地交流进来的干部也有不少,这些外地交流的干部之间关系很深,据说还有一个什么组织,定期聚会。只不过这个组织非常的神秘,一般人不知道。或者只是传说,有没有也不一定。张清扬心中自然有数,他不但知道这个组织,更知道这个组织的强大。

谈到省委秘书长白世杰,林建业摇头道:“这个人太狡猾,心计过深,与这样的人交流总要透着小心,我觉得不能信任。”

张清扬苦笑道:“这么说来我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啊!”

林建业举杯站了起来,恭敬地说:“张书记,如果您信任在下,我愿意充当您在西北的眼睛和耳朵,从我们商界的角度,到是能知道一些事情。”

“林总,谢谢你,你是我在西北第一个朋友!”张清扬站了起来,看向吴德荣说:“来,我们三人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