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接着说道:“我不管你找谁,也不管你使用什么方法,但要合法!就这一百万,多了也没用,一定要快解决,谁有这个胆子?”

众人小声议论起来,他们不是没有这个胆子,而是没有这样的能力。一百万谁都想要,真要用这样的关系,也就一句话的事,可能用不了一分钱,这钱就归自己了。可他们明白这件事不好处理,凭借着他们的关系办不了。

“怎么……西北省委就没有人能处理得了?”

热西库利亚清了清嗓子,说:“张书记,其实要想控制视频并不算难,只要和宣传、网监方面打声招呼,他们就有办法处理,可我们没有这层关系,即使有……也和上头说不上话。京城那么大,我们这些人去了,人家根本不当回事!”

张清扬点点头,热西库利亚说这话他相信,京城的部级干部太多了,人家没必要把你放在眼里。再说西北落后、贫穷,干部的地位也不高,更让京城干部瞧不上。

“省长,你的意见呢?你在京城……应该有一些关系吧?”

吾艾肖贝明白张清扬的意思,他指的是自己的叔父。叔父上调中央后,一直在全国人大任职,地位崇高。可这种地位的价值只有吾艾肖贝明白,这是一种政治价值,也就是人家谈起来的时候很尊重,但其实际上影响力不大。他苦笑道:“该问的我都问过了,叔父现在身体也不好,整天躺在病床上,不问政事多年,对这种事更是不懂啊!”

张清扬抓了抓头皮,说:“难道真要我亲自出马?”

“张书记,您要是有办法,我看真得由您亲自处理了!”阿布爱德江不咸不淡地说道。

张清扬叹息着扫视全场,很悲哀地说道:“同志们,我多么想这件事由西北的本土干部出面解决啊!你们想过问题没有,这件事由我解决,和由你们自己解决……有怎样的区别?”

阿布爱德江的嘴巴动了动,他明白了张清扬的意思,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阿布爱德江有些脸红,他后悔说了刚才那句话。

“我现在是西北的省委书记,更是西北的干部,我不想外人瞧不起我们西北的干部和西北的人民!”张清扬低沉的声音响起,有种悲怆的意味,他拍了拍桌子,语重心长地说:“我相信我上京应该可以处理,但是我希望今后这样的事情由你们处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办,我想在西北能够培养出更多的优秀人才!”

在坐的各位无不动容,就连吾艾肖贝和阿布爱德江也受到了感染。吾艾肖贝点头道:“张书记说得对啊,西北在外界的印象再不改观,直接影响了我们的发展!”

“对金翔这个事……你们都没有意见了?”

众人都不吱声,吾艾肖贝想了想,说:“张书记,看来只有您亲自出马了,家里的事由我负责,我再和金翔商量一下办法,争取冶金厂的职工再不闹事了!”

“好吧!”张清扬看向白世杰:“老白,订票……最早的航班,只要来得及……尽快!”

“我知道。”白世杰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我希望在各省代表团来考察之前,金翔的事情能稳住。”张清扬看向吾艾肖贝和阿布爱德江说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随后才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张清扬已经掌握了西北会议室的走势。

张清扬宣布散会,起身就走。吾艾肖贝想起一事,追问道:“张书记,那一百万……”

“先留着吧,等我用到再说!”张清扬回头笑了笑。

吾艾肖贝老脸一红,恨不得抽自己两下耳光,怎么蠢到这个地步了?在坐的各位干部都明白了,这一百万就是他们与张清扬之间的差距,他们更加的明白,他们与张清扬的差距可不止这一百万!

阿布爱德江看了眼吾艾肖贝,无奈地摇摇头,他明白要论在上层的影响力,吾艾肖贝仍然不是张清扬的对手。除非有一天刘家的老头子作古,那样刘家就等于倒下了一座山。

张清扬刚下飞机就去见陈静,双方已经约好了。张清扬一进门,就笑道:“静部长,西北出了大麻烦,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陈静起身相迎,笑道:“麻烦还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我原以为你只是意思一下,没想到搞得动静这么大?”

“其实……这也出乎了我的意料!”张清扬叹息道。

“坐吧。”陈静亲热地拉着张清扬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这次不想折腾了?”

“是时候收尾了,也差不多了,再折腾我这个省委书记的位子可就不保了!”张清扬大笑道。

“那你是求我?”

“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啊,麻烦你和蔡部长说句话,让他帮我在网络那方面处理处理,关于西北敏感的事……今后能压就压一下。”

“你是想一本万利,今后也不出问题?”

“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