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像照顾孩子似的,张清扬在温暖的同时越发的委屈了,好像自己也太没用了。他没好气地说:“手背!”

“哦……”李钰彤拉着他坐下,赶紧给他抹药水。

药水有刺激性,疼得张清扬龇牙咧嘴。米拉也走过来看,问道:“这是怎么烫的啊,幸好没有水泡,不算太严重。”

张清扬老脸一红,尴尬地说:“那个……我烧水来着,不小心……烫的。”

“你瞧瞧你!”李钰彤一脸的心疼:“等我回来给你烧啊,这事也怪我,我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早,早知道就不出去了!”

“好了,又不严重!”张清扬脸色好看了一些,家里有了李钰彤的存在,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和温暖。

李钰彤看着张清扬受伤的手背,厥着小嘴说:“对不起。”

张清扬摇摇头,问道:“你们去哪了儿?”

“我……”李钰彤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米拉马上说:“教会。”

“教会?”张清扬不可思议地看向李钰彤:“你还信教?信的什么教啊?难道是……安教?”

米拉摇头道:“是顺和门教,安教的分支机构,不过不像安教有那么多对女人的忌讳……”

“哦……”张清扬点点头,他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懂,也不好意思再问。

“手还疼吗?”李钰彤问道。

“没事了,”见她回来张清扬也放心了,想安静一下想事,起身道:“你们休息吧,我回房间了。米拉老师,今天晚上给我放假吧。”

“嗯,好的。”米拉微笑点头。

看着张清扬离开,李钰彤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去拿茶杯。张清扬回房间刚坐下,李钰彤就拿着茶杯跟了进来。看她手拿茶杯,张清扬想起自己先前是要喝茶的。

“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不渴了你就不会烧水,我走时忘记烧水了。”李钰彤自责地说。

“没事了。”张清扬心中一暖,笑道:“那个什么顺教会好玩吗?”

“是顺和门!”李钰彤解释道:“挺好玩的,米拉说人要有信仰,我说我不懂什么是信仰,她就带我过去瞧瞧。”

“这个教是讲什么的?”

“讲什么神与人的故事,什么天下之王为顺主这个那个的……很新鲜……”

张清扬笑了,说:“你们不会走火入魔吧?”

“呵呵,不会的,我就是过去玩的。我这种人……能信教吗?其实我是个无神论者,不过听他们说得挺有意思。再说您不是让我与当地人多接触嘛,我这么做也是想和他们多多交流……”

“嗯,随你吧。”张清扬喝了口茶,说:“你去休息吧,我想点事。”

“要不要我陪你,你手烫伤了,身边没有人照顾不行,要不……”李钰彤小脸一红,说:“要不我今天就在这屋睡?”

“啊……”张清扬吓了一跳,气道:“又乱抛媚眼是不是?用得着你了?还不快滚蛋!”

李钰彤厥着小嘴站起来,心说白对他那么好了。这人怎么像小孩子似的,说变就变。张清扬喝着香茶想着心事,如果阿布爱德江改变主意不去温岭了,自己该不该逼他去呢?

阿布爱德江举杯却又叹息着放下了,心里烦躁得连喝酒的兴趣都没有。

这个夜晚注定让西北省委的几位大佬无法平静,温岭的事情让原本平静已久的西北政坛再起云烟。张清扬把针对伊力巴巴的举报信交给吾艾肖贝,等于是打草惊蛇,随后又主动放弃去温岭的机会,这一做法不但让伊力巴巴有了形动,也使得阿布爱德江所处的位置变得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