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吾艾肖贝见他如此肯定,语重心长地说:“等这次风头过了,你一定要把屁股弄干净!”

“省长,”伊力巴巴抬起头来:“这件事会有一个了断的,您放心。不过……我接到消息,阿布书记昨天晚上见了几个上访者。”

“上访者?”

“嗯……”伊力巴巴把情况说了一下。

吾艾肖贝皱了下眉头,脑中想着阿布爱德江在温岭事件上的种种反常举动,难道他真的有异心了?随后,他又想到阿布临走前给他打的那个电话,难道这是用来麻痹张清扬的?这一刻,吾艾肖贝终于发现自己忽视阿布太久了,已经无法看透他的心了。

伊力巴巴又接着说道:“您看要不要……给阿布书记打个电话?”

吾艾肖贝不高兴地说:“打什么电话?你不相信阿布书记?说起这个……你这段时间有点太狂了吧?伊力巴巴我告诉你,省委的所有常委都是你领导,特别是阿布书记,一定要保持尊重,知道不?”

伊力巴巴明白问题的原因出在哪了,点头道:“省长,我知道错了。”

“你先下去吧!”吾艾肖贝不耐烦地摆摆手,心想无论如何,等阿布回来要好好的同他谈谈了。现在是和张清扬博弈的关键时期,阿布的内心稍有松动,对他十分不利。

难道西北真的会有第三股势力吗?吾艾肖贝不由得心惊起来。

伊力巴巴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杰林电话,杰林汇报说柳大民去找阿布爱德江了。

柳大民还带了一个女人来见阿布爱德江,经他介绍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当年伊力巴巴在温岭当书记时的市委副秘书长、市委办主任西兰珠。

柳大民的年纪比他们都大,阿布爱德江亲热地叫了一声老领导,也算是对老同志表示尊重。

“老领导,您找我有事?”

“阿布书记,老头子我来反映问题!”

柳大民拉着两人坐下,看着那个西兰珠感觉很别扭,这个女人大概能有四十多岁,脸上化得妆很浓,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刺鼻子。阿布习惯了热西库利亚身上的味道,闻到其它香味就受不了。

西兰珠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柳大民看着西兰珠不满地说:“你哭什么哭,有事就说事,你这样领导能解决问题吗?”

“我……唔……”西兰珠擦着眼泪又哭了,脸色通红,眼影都被化开了。

阿布爱德江看着这个女人很烦感,他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她这是装的。他看向柳大民说:“老领导,有情况就说吧。”

柳大民掏出材料说:“我要壮告伊力巴巴,这些材料我已经发出去了,我想再亲自交到您的手上。还有她……她也有难言之隐!”

阿布爱德江看了眼手上这触目惊心的材料,淡淡地说:“老领导,伊力也是位老同志了,这事可不能乱说啊。当年的案子早就结了,这个空嘴无凭……”

“那让她说……”柳大民拉着西兰珠:“你说说伊力巴巴是怎么胁迫你发生关系的,你不是还给他打过胎吗?”

“啊?”阿布爱德江张大了嘴巴,这个事到是头一次听说,难道伊力巴巴还有这样的事?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我这次过来是对企业用工规范进行检查,你们说的这些事还是交给省委处理吧,我在这里不好说什么……”

“阿布书记,我们只是想向您陈述事实,请您帮着我们和省委打声招呼!我现在人身受到了限制,有人不让我离开温岭,我也见不到张书记!”

阿布爱德江只好看向西兰珠说:“这位女同志,你说说吧。”

西兰珠点点头,一边说一边擦着眼泪,身体颤抖个不停。她说得很详细,从进入市委办公厅之前被伊力巴巴强奸开始说起,两人一直保持着那种关系。后来办公厅的小金库案发,西兰珠被抓了进去,还判了四年,其实那些钱都是伊力巴巴让她偷偷扣下的,她只是替伊力巴巴顶罪……

阿布爱德江越听越振惊,如果西兰珠说的是真的,先不说工程事故案,单是这件事就够伊力巴巴喝一壶的了!

等把这两人送走,阿布爱德江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雪,天色阴沉沉的,他有些矛盾了。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张清扬,然后把伊力巴巴除掉呢?可是这样又有点玩火,吾艾肖贝一定会发怒的……

站在窗前想了一会儿,阿布爱德江知道是时候离开了。第二天,省委接到消息称阿布爱德江生病了,要马上赶回哈木接受治疗。

张清扬的队伍正要赶往沙园,他刚和白世杰准备上车时,秘书钱承亮手拿电话从身后跑了过来。

“张书记,阿布书记的电话,他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