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取出器具,给双方和公证人鉴证,确定没有作弊嫌疑后,开始坐庄摇骰子。

陈斌拿出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水,一旁的莫清月见了,也连忙给他擦汗,看陈斌的模样,是一脸紧张,局促不安的模样。

直树英二见到陈斌这模样,冷笑起来:“这位陈斌先生看来不太会赌啊,都出虚汗了,看来你是输定了啊。”

“那个,我是第一次赌博。”陈斌佯装很怕的模样,虚的结巴起来。

“哧!”直树英二直接笑喷了,他老辣的目光看着陈斌不像是撒谎,觉得他是真的,所以这才笑了起来,直呼莫清月所托非人。

“买定离手。”荷官吩咐道。

直树英二直接压上了大,陈斌则压了小,二人各压了十万。

开盖,点数为大,直树英二赢得了钱,喜出望外的他得意道:“小子,你今晚输定了。”

第二把,直树英二压了一百万,冲陈斌得意道:“小子,你敢不敢压啊?”

“我也压一百万,不过是和你一样的大。”

开盖,荷官宣布道:“四五六,十五点,大,庄家赔钱。”双方压中的筹码都翻倍。

接下的八把,都变得异常沉闷起来,陈斌每把都跟着直树英二压大小,到最后直树英二恼火叫道:“你会不会赌啊,干嘛非要跟着我下注。”

“因为跟着你有肉吃啊。”陈斌的一句话能把人噎死,气的直树英二直接抢过骰蛊,冷笑道:“现在我坐庄,看你还怎么跟。”

做庄的人是不能下注的,如今的局面无疑是陈斌在和荷官玩过家家,不过即便是这样,遇到高手,听不到骰子的点数,还是会输钱的。

荷官之所以会安排如此的赌法,便是考验这做庄人的摇骰和听骰的能耐,此刻表面看起来,陈斌是个没有听骰能耐的家伙,甚至是不会赌。

所以直树英二便有了轻敌之心,随便糊弄的摇动骰子,想着陈斌不可能运气一直好压中大小,而荷官也没那听骰的能耐,所以直树英二就想着随便糊弄下,可陡然一见到莫清月,想到日前输了的那一仗,他又不敢糊弄了,专心摇动骰子,施展了自己的独门手法来。

陈斌佯装和莫清月交头接耳,其实在仔细凝神倾听点数,点数尽数落在耳内。

“买定离手,请下注。”直树英二大喝一声放下骰蛊。

陈斌二话不说,立刻压了五百万在小上面,道:“我压下,荷官,你压什么?”

“我随便,就跟你吧,也压五百万。”

直树英二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气愤无比的他开了盖子,郁闷吼道:“臭小子,我就不信你的运气能够一直这么好。”

直树英二一下子去了一千万,如今还剩八千多万的筹码在手,他也不怕陈斌能叫他咋样。

陈斌心头冷笑一声:“老东西,好戏才刚刚上演,今晚要你输都输的迷迷糊糊的。”

第二把,直树英二冷恻着脸看向陈斌,陈斌却看向荷官,问道:“你说买什么好啊?”

荷官被陈斌这么一问,微微一怔,随便道:“刚刚买小,咱们赢了,何不再赌一把运气,咱们再买小。”

这么一说,陈斌推了一千万在小上面,荷官也是如此,直树英二的脸瞬息黑了,心里气的直吐血:“这小子是真不会赌,还是运气太好了?又压中了……”

直树英二的脸都黑死了,那叫一个气啊,陈斌适时的再添了一把火,嘟囔道:“早知道,我全压好了,那他岂不是要输光光了,可惜,可惜。”

这真真是气的直树英二咳嗽起来,他抓起骰蛊再度摇了起来,施展起十八般武艺来,也不管陈斌是真不会赌,还是假的,他索性叫莫清月听不出骰子点数就是。

砰一声,直树英二手有些发颤的松开,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冷冷的盯上陈斌。

陈斌这回看向莫清月,为难问道:“你说是压大压小啊?”

“这个?”莫清月还真不知道,悄悄的看向台下,陈斌的手做了一个小的手势,莫清月确定道:“压小。”

“你确定,这次我可是想要全部都压上去哦。”陈斌这么说着,看向了直树英二,直树英二尽管努力不让自己动容,可脸色还是变了变。

陈斌坏笑道:“那个岛国佬,你要是不变脸,我还不确定呢,现在我确定了,就压小,全压。”

直树英二直接跌的背靠在椅子上,他抬起手来,哆嗦的冲陈斌怒指来:“臭小子,你到底会不会赌?怎么每次都压中了。”

陈斌冷笑的起身,去开了骰盅,这骰子是三个1,为小,他重新盖上,道:“英二先生,我当然是会赌啦,叫你输也输的心服些。”

骰蛊在陈斌的双掌之间来回拍打,内里的骰子激烈的碰撞在一道,直树英二瞪大了眼睛,想要听清楚骰子的点数,可就是听不清楚,砰一声,盖子打飞,骰子飞扬而出,直接裂开来。

陈斌收手挠挠头,一脸难为情道:“抱歉啊,丢脸了,没把握好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