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乐被抓,张忠德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

“好!好!好!这盘棋终于走出了最关键地一步,这熊家的小子还真是给我办了件大事…………痛快,真是痛快啊!这下我到要看看,这熊家该怎么收场?古天雄那老匹夫沉默了二十多年,这次我看他还能装下去?我就不相信他还真的能忍下这口气。”张忠德语气里笑意十足,嘴角却泛着冷意,仿佛办了一件畅快淋漓地大事。

很难得的让人准备了一壶度数惊人的烧酒,一口喝下,凶烈,够味,辣得他浑身出了一阵大汗。不过张忠德浑然不觉,又是一杯喝下,烈酒过喉,张忠德脸上突然泛起一阵通红,这头智比狐狸的老虎终究还是老了,劣酒伤身,更何况这是样的牛饮呢。

一阵咳嗽,险些没让张忠德喘过气来,赶紧放下酒杯,喘了几口气,才笑盈盈地喃喃道:“熊仁国啊熊仁国,这是天灾还是人祸?你熊家不是在京城呼风唤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么?这次我看你不垮都不行了!嘿嘿,早则今天晚上,最迟明天上午,我就让乖乖来深海找我谈……我张家,也能借此机会,从新杀回京城,还能让古家欠我张家一个天大的人情。”

一旁消失多日的张向真何等灵犀,悚然一惊,没想到老爷子谋略如此深远,小心翼翼说了一句:“爷爷,您是要向熊家逼宫?”

张忠德笑而不语,冷意十足,同时心里为张向真感叹,要不是因为他前几年跟京城那帮大佬闹翻,使张家二三代落势,不然以张向真的智慧,在政界绝对是一把好手,也不至于轮落成一个二三流的太/子爷,不过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只要把握好眼前这次机会,张家注定能从新站起来,迈入顶级豪门世家,在京城呼风唤雨,他自己也能风风光光的再次回京,将前些年丢的面子找回来。

以张忠德的老谋深算,深知任何一个能打倒一个世家的人,都是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角色。而一个世家哪怕次次站对位,次次占尽上风,但只要错一次,就会被削去那一身的光环,从天堂打入地狱。特别是他们这种豪门世家,一步走错,就是满盘皆输。

这一点,张忠德深有体会,不然他也不会数年来一直躲在深海,舔着当年留下的那道伤口。

好在张忠德这个阴谋家,这头老狐狸有足够的耐性和能量,懂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原则,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也懂得制造机会,一击致命,不给京城那几个世家喘息的机会。

“爷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张向真终究是条雏虎,没老爷子那股稳健劲。

张忠德皱眉道:“知道熊家那小子把古乐关在什么地方了吗不跳字。

张向真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知道老爷子是责怪他没有一点气度,连这点忍耐劲都没有,轻声道:“知道,烯叔们已经跟过去了!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不过奇怪的是,熊逸才竟没将古乐往武警里送,也被把他关在看守所,而是让人将他弄到了熊家旗下的一间仓库里。”

“他这是想古乐死,自然不会送到那些地方。杀了人后,也能随便找块地方埋了!”张忠德走到书房窗台下,微一沉吟,感觉不怎么放心,说道:“你亲自过去一趟,盯紧点,千万别让熊家那小子把古乐给杀了!记住,只能让他受些伤,不能残,更不能死,如果熊家那些手下不知好歹,给我当场击毙,确保古家小子的安全,知道了吧!”

张向真一啄头,在这一点上,他也不敢马虎,认认真真的回答道:“爷爷放心,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

张忠德微微一啄头,张向真转身出了书房。

古乐此时被关在了一间四面都是钢条焊结成地铁牢里,四肢被四条粗细有婴儿手臂大的钢镣拷住,成大字形,悬于半空中,而他腰间也被一条钢镣缠住,下面还吊了一个重达百斤以上的铁球,这一回,别说古乐只有长生一变精气修为,纵然是三变洗髓境,也是插翅难飞。

更何况这座铁牢是位于一间近五十米宽大的仓库里,四周空空旷旷,铁牢外面七八个手持枪的大汉来来回回地巡视着,每一双眼睛都时刻注视着他,只要古乐敢一有动作,立刻就当场击毙。

古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幽幽冷冷的盯着下面的周仲。

周仲早就知道古乐醒了,不过没有理会,一双眼睛盯着桌上的一壶茶,一口一口的啄着,很有闲情逸致,雅士风范,而浑身上下也流淌出一股淡淡的纵容,也并非是他没看到古乐的眼神,而是存了心要折腾折腾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