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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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卿心里蓦地起了十分要紧的念头:君子非礼勿视,给这个丫头盖好衣服——真是笑话,他长了这十多年,师傅教了许多书从不用心,此刻居然记起这么一句还颇为应景,他心中十分得意。却不想自己何时算是个君子?

谁知刚刚动手,帘子一掀,陆绯烟探进身子便瞧见主人正对这姑娘动手动脚,刹那愣住,便悄悄又退了出去,将帘子也遮得严实。

车夫张老儿不知为何,却见烟姑娘平静的眼底似乎生出一抹愁绪,脸上也带上了些许落寞。这老儿乃是林凤凰的家仆,跟着公子颇有时日,自打伺候凤凰就见着了这烟姑娘。她对公子既是婢女又是属下。

他是过来人,对这姑娘日日看在眼里,她那点心思还能摸不透彻?她分明就是爱慕公子,虽说开口无言,但是她却对公子悉心照顾,忠心追随,况且待人和气,不爱惹是生非,是个省心的。凡世之中,公子得这样一位红颜也是大幸。但是,她一片痴心可昭日月,为何偏偏公子无动于衷?

正这般忖着,便听见里头“啊”地一声尖叫,随后又是一阵动静,张老儿不用想也知道公子这是有不轨之举,烟姑娘又不是聋子,岂会不知?

她隔着个帘子听见,凄凄凉凉地坐在外头,眼瞧着嘴角的笑都十分勉强,张老儿对这姑娘更加可怜。

方方瞧见公子那番动作,绯烟笃定公子这会儿是在享受鱼水之欢。不想自己同他一处长大,这日久天长的情分自然叫怀春少女生出了别样的心思,瞧着他的眼里也多了点旁的东西。可是,打小就没见公子对哪个女人正眼看过,包括自己。

那时候,绯烟起码是知足的:他只是还不开窍,不喜欢女人,并不是不中意自己。既然公子对全天下的女人都不曾有兴趣,那么,自己日日在他身边守着,还有几分胜算。

可是今日看来,绯烟方明白是自己会错了意:公子主动扯开了女人的衣服,他明明喜欢女人,比如里头的那个,此刻正在承受他百般爱惜。

原来,男人终究会属于女人,只不过,公子的那个女人,并不是自己。

老天啊,我跟了他十多年,为何还抵不过那个女人短短一日?

陆绯烟的心仿佛在滴血,便将断肠琵琶抱得更紧,仿佛这至爱之物也生出了精魂,成了男人宽厚的肩膀,唯有牢牢靠着才能疏散这尖刀剜心之痛。

人人都以为烈火凤凰正在耍流氓——真是六月飞雪,这实实在在冤枉了他。

原来,赵惊弦当时着慌,只是将她略略一裹,这凤凰要为她穿好衣裳就必定得将袖子从扭成麻花似的袍子中扯出来,这样一拉一扯反而春光更盛,叫绯烟误会了。

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手上没个度还把苏施闹醒了。

方才,苏施从昏睡中醒来,隐约觉着有个人在掀自己的衣裳,稍稍清醒便见个人伏在自己胸口,她虽然满脑袋不解,却也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直至那人抚过她精光的肌肤,苏施一颗浆糊脑袋才跟被雷劈了似的抖擞起来——不是梦!真有个人!

待视线渐渐清晰,她才瞧见:这是个男人——登徒子!所以吓得一声惊叫。

却说当时,凤凰正埋头给她套衣服,眼见绳子捆绑之处勒得赤红一片,映在这雪白肌肤上教他脸烧心跳。不知苏施已经醒过来,还第一时间判定自己是个采花大盗,因为凑得近,此刻被她叫得耳朵险些聋了。

苏施略有气力就张开五指往他脸上挠,却被这登徒子一把抓住,戏谑说道:“抓坏我这张脸,你赔得起?”不待苏施搭腔,边自言自语:“你还是昏过去比较可爱”,话毕便将她敲昏,自己重又埋头给她穿衣服。

可怜苏施这倒霉催的,连续昏了一天,醒来吓了大跳,又被迫去睡回笼觉。

待她再睁眼,天光大亮,日头升起了,但是这马车窗子、帘子都阖得严实,去了烛火便漆黑一片。

她双眼眨巴,发觉自己穿得好好的躺在狐裘之上。这马车十分豪华,只有自己同另外一个绑在地上的姑娘,但上回那个动手动脚的淫贼已经不见了。

她赶紧去瞧脚边那个跟自己天涯沦落的人:果然是个标致的回疆美人儿!她还在睡,但见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小扇一般的阴影,面纱也被摘去,英挺鼻梁下,那鲜艳的红唇如同挂着水珠的樱桃,丰满又结实,让人恨不能贴上去咬两口。

等一下,这个人难道不是回纥的艾依公主么!

原来,大漠里被这俩主仆搭救之后,苏施略有意识便去瞧恩人的模样,八成就是眼前这张俏脸。她怎么也在这儿?

此时,苏施觉得自己的脑袋分明不够使唤:几日前自己迷迷糊糊似乎被谁劫了,后来略略清明便听见一群陌生人的话音:“少主!少主!你可算是醒了!”或者朦朦胧胧便觉得靠在一个女人怀里,听她厉声喝道:“治不好她,你们便自行了断!”或者被抓住手柔声唤道:“施施!我的乖女儿,你快快醒了吧!”

后来醒来那一日,一睁眼就瞧见自己躺在一处十分考究的房子,当时她心道:回纥王族果然富足。可是旁边一个侍女叫莎娜的扒上来一瞧,赶紧兴奋地喊:“少主好了!少主好了!”于是呼啦啦几个回疆少女一拥而上,将自己反复打量了几遍,而后一叠声喊:“快端饭菜!”“打热水来给少主梳洗!”“快拿身衣裳!”“你还不去禀告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