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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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唤了半天也不见那女子抬头瞧一眼,心里又着急又无奈,正失落间,却见那舫儿已经在对岸靠边停了。

那小姑娘被个丫头扶着起来,搂着装了七弦的锦缎套子,做了个万福,开口却是甜甜糯糯的吴语:“奴有幸,承蒙诸位垂怜,勉强担了个追魂七弦的名头,实是折煞了奴家。今儿节上,诸位热闹便好,奴家身上不适,先失陪了”。此话一落,头也不回由个丫头扶着进了船舱,一放帘子将里头的烛火都遮个干净,连个佳人的影子都瞧不着。

凤凰正心急上前辨认,便听个泼皮大着嗓门,轻蔑说道:“捧她两回子,倒真把自己当个角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伙等了半夜,如今才见着又把人晾着。谁人不知她是爬上知州的炕头才成了头牌?左右一个窑姐儿,装什么清高?只合该弹着小曲陪人吃吃花酒罢了!”话毕,朝那画舫啐了一口。

凤凰当时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说的是谁!”

那人惯了的没脸没皮,欺软怕硬,见凤凰明明是个不好惹的,但周遭这般多人围着也不愿折了面子,于是硬着脖颈嚷嚷:“谁?还能是旁人不成?我说的就是那追魂七弦司清宴,姑苏教坊的红牌!”

“她如何了?”

“她那姘头真了不得,诸位可都清楚啊,靠着棵大树,一般人可就瞧不上了,架子也端起来了,鼻孔里出气都粗了,最是个势利眼不过的。一个窑姐儿值什么呢!”

“你如何知道!”

那破皮无赖确实是听旁人口耳相传,他本人素来是个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酸的,但烟花柳巷里的女人,哪里还能有干净的?因此,满嘴胡沁就十分难听。料想也犯不上有人为了个花娘把自己如何如何。

如今见对面这位英俊少年目眦欲裂,便干脆看热闹不嫌事大,把他激上一激——“不信呀?那你自己也去试试!”

明知自己会一探究竟,但这泼皮的话叫他浑身不爽快,便将那人一脚揣进流花河。凤凰这才飞身而起,掠过水面,直直落在画舫的屋顶,又轻飘飘滑到前舱板子上。

整了衣衫方才唤道:“东都林慕卿求见,还请清宴姑娘赏脸。”当时月亮底下,水面之上起了蒙蒙薄雾,远远瞧去仿佛生了层薄烟,人在其中亦真亦幻,似梦似醒。

凤凰喊了三遍,仍不见有回应,便直截了当掀了帘子要往里闯。

对岸上一群人虽说瞧不清楚,却也晓得这是哪儿窜出来的愣头青来碰钉子。要知道,原先也有这么几个不长眼的,被画舫的打手、龟公三下两下就扔进水里,落汤狗似的被人救起。此刻,这群人都等着看他也这般出洋相,怀了又期待又兴奋的心情只等着好戏上场。一个个嘴上说着担忧,假意叹气,但实际上都脖子伸得老长去探对岸的动静,只恨不得烧起一把火将这雾气拨开。

不一会儿,果然有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