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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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崇山一听他说话流里流气,嘴里不干不净立时就要动手,司清宴却柔弱无骨依偎去他怀里,那般一倒,一双手不被察觉死死地按住他握着的长刀,凤凰一身红衣胜火已经转眼不见了。

清宴姑娘那眼泪便不歇气儿地淌下来,活活将郑崇山这个戎马多年、铁骨铮铮的大老爷们儿、顶天立地的大将军一颗心就要揉成几百瓣儿,他也不气了,也不火了,只想着这般护着她就是风风雨雨一辈子,那心中的叹气就越发厉害。

待到司清宴哭得差不多了,他柔柔问道:“还难过么?”

她摇摇头。

“如此受罪,他也不肯领情,干嘛还要呆在这儿?”郑崇山问她也是费着心思挑着字眼,尽量问得胸怀宽广,度量可观,最好是正直大气。

司清宴一动不动,说道:“我是生气,也很难受。但是慕卿这会儿可是性命之忧,即便我受点委屈也不能当真就放着他不管啊。要撒手早就撒手了,挑着这时候做什么?那前几年花费的心血岂不是全白瞎了?”

她仿佛是安慰郑崇山,又仿佛是自己下了决心:“等等吧,快了。”见她如此,郑崇山还能怎么样?唯有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厢闹了好大一场,那厢陆绯烟的状况便当真算不上好了。

原来,那会儿屋顶见下头那人乃是大师兄,她焦急传信儿但是奈何司清宴弄不明白。又急又燥之时,整个人已经摔进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人点了穴道将她往前一推,干脆扔进了段紫梧帐子半挽的床榻上。

里头当真很是冰凉,比之那个更叫她怕的乃是大师兄扔过来的一句话:“段师弟,你朝思暮想的美人儿我可是给你弄到手了!不若现下就将那妖人端了,到时候安安心心回来消受这美人恩如何?”

此话一出,陆绯烟当真又恨又怕。这怕么,当然是怕贞操不保,**于贼,但是更怕的则是凤凰的安危:“立马去将他端了”——为何大师兄在这儿?他与段紫梧联手是要使出什么阴谋诡计?自己困在这儿不能动,不知那司清宴是否醒悟,有没有告诉凤凰,他们可万万不能来救人,离开这俩丧心病狂的恶人才是正经!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凤凰那厮与司清宴撕扯完了正往这儿来,眨眼便到。

比之害怕都怕得花样百出、三心二意的陆绯烟,段紫梧才当真是怒从心头起:好好地,为何好死不死不是旁人而是绯烟?绯烟姐姐为何偏生这时候撞上来?为何还偏偏被马白初给逮住了?他更害怕则主要是因为自己对绯烟的非分之想不知何时已经被马白初看穿,并且看穿也就算了,现下也不打个招呼堂堂正正对着人家姑娘就说了出来,你叫他段紫梧以后如何面对她?

这点子花花肠子也就是私人情感,马白初干涉实在不该;但是比起这个更叫段紫梧恨得咬牙切齿的便是——不但抖落自己的怀春心事,更是抖落了自己同他盘算林慕卿的事实。现下一句话之下绯烟已经弄透彻了,为了不泄露这个秘密只好赶紧动手,否则凤凰来救人怎么办?

坐以待毙还不如先发制人!反正早晚都得下手,这场冲突绝不可免,但马白初只顾着惧怕夜长梦多,一味将自己推了出去。

这么一句话逼得段紫梧很紧,要他赶紧弄权。本来俩人就合该有商有量,但马白初自作主张公然将这个时机抛出来,这个时机好不好先不说,单是因为被他强塞过来就叫段紫梧很是不乐意。

处处都受强迫,哪哪都被他压制。

马白初之于他从来都是牛不饮水强按头,段紫梧纵使确实没本事,可是他还有脾气啊,不光有脾气,那脾气还不小啊,登时内心对大师兄的怨愤之情险些就要盖过凤凰。

他乐不乐意开不开心,马白初可管不着。对他夺命洞箫来说,这段紫梧从来都是一个工具,还是个用罢就能随处丢的工具。现下虽说是合伙,这关系说开了可就真勉强——也就是临时搭起来的伙计,风向不对随时都有分家的势头。

段紫梧有权,自己有脑子、有算计还有手段。此事成了,俩人就是各取所需,达成心愿;一旦不成,马白初也打量好了,到时候反正负全责的就是他段紫梧,就说主谋是师弟,自己是熬不过央求略略指点一二,仅此而已。门主对他要杀要剐与自己何干?去那人群后头一隐,等老人家消了气再低调一段时日想来也就将大风暴躲过去了。

两下里这般计较,那阴谋便该早些动手才是。但是段紫梧因着没本事便有些畏畏缩缩,期期艾艾,自己必得推上一把叫他快些走。

这厢片刻之间凤凰已经到了院子,御风而行之时却突然只觉着后脑仿佛是被谁敲打了一般,接着那脊梁骨也仿佛是被震麻了,再接着两块膝盖仿佛是被谁拿铁锤生生砸碎了,几下里疼得他一口真气再也提不起来,于是干脆从空中摔下来,摸不清楚这回是何情况,但是也心知自己是被谁暗算了——段紫梧断然不会有这般厉害的功夫,他必定是请了个帮手。

这个人是谁?

只是能不被自己察觉将隔空点穴使得这般随心所欲的满天下可没几个,似这般登峰造极的只怕就更少了。

一个名字浮上心头,但几乎是同时就否定了:他?怎么可能?他为何掺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