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应本来想隐晦的提醒一下闵白卓,让他提防一下闵庸,和二皇子的人。可是当时话到嘴边,闵应又住了声,事情调查的过程太过顺利,有些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且还有一事,那个荷包既然是闵庸故意放在那儿。可是事后,他竟然都没有发觉和追查这个重要证物的下落。

他就没想过,这荷包是不是被闵应捡走?若被闵应捡走,不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暴露,可是他们并没有给闵应一种着急慌张的感觉。

相反,他们倒是从容不迫的紧。

“阿应,想什么呢”,薛启铭看闵应自己站在学室草帘处,一副出神的样子。

“啊,没什么”闵应回过神来,笑着道。

闵应不说,薛启铭没再接着问。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物,放在闵应眼前晃了晃。

“什么?”闵应只看见眼前有个灰蓝色的物什,一晃而过。

“荷包,我表妹刚做好的”这次薛启铭放在手心里,让闵应看了个仔细。

青灰色的绸缎面上绣了一丛绿竹,闵应放在手上端详了片刻,又递还给薛启铭。

闵应只能看出针脚密实,整齐,别的他还真看不出来。

“阿应,这可是我表妹绣的,雨棠表妹”

“嗯”

看到闵应在听到穆雨棠的名字,反应如此平淡。薛启铭本来强绷着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

“你反应这样平淡,那这个多出来的我就拿回去还给表妹算了”

薛启铭从怀里取出一只蟹壳青缎面绣雄鹰展翅图案的荷包,一脸可惜的看了看,准备揣回怀里。

“给我的?”闵应一把抢过过,他自己怕是都没发觉自己那不自觉的弯起的嘴角。

“这是我表妹看在你最近送她许多小玩意儿的份上,给的回礼,你小子可别想歪了哈”

薛启铭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的道。

“哎?想歪什么?”闵白卓不知道从何处窜出来,同样的手法,一把抢过闵应手里的荷包。

“是个荷包,不过这上面的鹰怎么这么眼熟?”闵白卓仔细一瞅,“这好像是我前几日送给小堂叔的雄鹰图,怎么被做成绣品了?不过绣的倒是挺好,眼神和那羽毛,就跟活了似的。”

“拿过来吧”闵应将荷包夺过,他还没仔细看呐。

竟然还给他回礼,看来这小丫头还挺懂事。

闵应自那次在国子监藏书楼见过穆雨棠后,心里就一直有些忐忑。他本意是好的,想让她活的恣意快活些,不要像原书中那样悲惨。

可他不想让她长歪啊,若是因为他的关系,这本该温婉善良,几近完美的穆雨棠变的跟个没教养咋咋呼呼的野丫头似的,就是他闵应的不是了。

不过好在,有薛启铭这个内应在。闵应通过薛启铭的描述,才知晓了自己的担忧是不存在的,穆雨棠的优秀与聪慧是不用细说的。

她自小在琴棋书画方面下的功夫与薛府中的其他小姐差不多,甚至还更少。因为她还偷着修习医术,可是她却能在女夫子的课上门门评‘上’。

就连这女红,也是因为最近犯了错,他祖母凌氏才罚她跟着绣娘学习了两个多月。

闵应听完时,由衷的在心里哀叹了一下自己。自己这两辈子,竟然还不如一个年近九岁的小姑娘。

看来勤能补拙,只能是对普通人之间来说。若是对那些真正的天才,无论怎么早飞,还是赶不上。

在想这些的时候,闵应可以发誓,他绝对没有起嫉妒之心。反而还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小堂叔,你傻笑啥呢?”破坏气氛的永远是闵白卓这个家伙。闵应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角,朝着学室外看去。

“对了,你们可知道,咱们国子监一年一度的捶丸大赛就要开始了”闵白卓见闵应没搭理他,倒也没有气恼。而是一脸兴致勃勃的朝着两人说道。

“捶丸大赛?”闵应只是在古装电视剧和小说中看过这有关捶丸的描述。据说是从唐代的打马球慢慢变化而来,没想到在这异世的大梁,也能让他见识到。

“你们可参加?”说实话,与枯燥的之乎者也相比,这捶丸蹴鞠更对闵白卓的胃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