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应环顾了下四周, 果然又从暗处走出了两人。

这四个黑衣人,其中从屋里出来的一人肩上还搭了个包袱。

闵应看了看后面, 这里离着大门还有段距离, 门口那俩守卫是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与乐湛相视一眼,闵应摇了摇头。

乐湛面上满是担心, 但是又不敢违抗闵应的命令。

“你们是一起?还是单挑?”闵应挽了挽袖子。

今日穿的衣裳有些不便, 早知道就穿那身箭袖的银白袍子了。

“上”那黑衣人相互望了一眼, 除了那个身后背着包袱的往后退了几步, 其余的三人一起往闵应这里冲了过来。

乐湛悄悄的退到一旁,他随着闵应来过几次。

知道旁边的树下有一排的兵器架子。

上面的兵器倒是全乎的很。

应该是那知府平日里闲来无事,比划着玩的。

但是对此时的闵应主仆俩来说, 就犹如雪中送炭。

“世子,您接着”乐湛从兵器架子上抽了柄大关刀,朝着闵应抛过去。

这柄关刀比起闵应那柄命人专门用玄铁打造的来说,轻快多了。

闵应一把接过, 行云流水般横过刀身, 正好挡下了三名黑衣人刺过来的长剑。

他又将刀身一转,那三人都随着自己手里的剑上的余力退了几步。

那几人相互使了个眼色, 将闵应围了起来,准备将闵应群起而攻之。

一旁的乐湛也从架子上随便拿了把剑, 垂在身侧, 冲了过来。

但是那群黑衣人仿佛根本没有将乐湛放在眼里。

“杀……”

那几个黑衣人, 将手里的剑齐刷刷的往闵应那里刺了过去。

三人专门寻的刁钻的地方刺, 若是被刺中, 不死也残。

既然如此,闵应也不欲手下留情了。

闵应在他们动手之前就已经将关刀探出,击的其中一人节节败退,其余两人朝他后背袭来。

电光火石间,闵应后背上如同长了双眼睛般。

他一个翻身,那两把剑直直的朝着刚刚那一直往后退的黑衣人身上刺去。

那个黑衣人闪躲不及,硬生生的被两个同伴戳了两个血窟窿。

闵应趁着他们来不及反应的功夫,乘胜追击。

一刀一个,砍的甚是爽快。

一旁的乐湛看的直接闭上了眼,场面实在是,有些……血腥。

最后剩下的那个背着包袱的,看到同伴都倒下了。

刚抽出剑准备做最后的反抗,被闵应一刀背给砍晕了过去。

“世子,完事了吗?”乐湛还眯着眼睛,只能试探的问道。

“完事了,过来让人把这些人都给我带回去。”

闵应一只手扶着刀,伸出一只手抹了把鼻尖上的汗珠。

“一个都不许落下”

“这个人先等一下”闵应上前将查探了下,将那刚刚一直紧紧抱着包袱的人的面巾挑下。

“将他单独带回去”闵应将那包袱拿起,掂了掂轻重,并没有立即打开。

让人来将那些黑衣人清理干净,闵应自己进了正房的内室。

这是那广陵知府的卧房。

一进门,博古架上摆了几件玉器古玩。

可能是刚刚经过大灾,家底薄了许多的缘故,这博古架上并没有放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但是在正中间的一个空格,引起了闵应的注意。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上面本来应该是有尊粉彩瓷瓶的。

他将手里的包袱解开,里面果然是那尊粉彩瓷瓶。

上面的釉色透亮,色彩明艳,在这博古架上,也是属于能值点银子的了。

可是这点银子也不值当四个人来偷。

应该是这瓶子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又或者是它本身带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闵应只有手里的火折子可以借光。

他又翻找了一遍屋里的东西,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

广陵知府与他人来往的信件,连着今日,已经三次了。

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世子,已经打扫妥当了。”

乐湛进来时,恰好看到闵应正在翻看那已经翻烂了的书信。

“将这些信件都给我带回去”上一次闵应来就想将这信件带走。

但是知府夫人以这是知府大人的遗物为由,求了荣王的情,没让人带走。

如今这次可由不得她了。

知府大人死后,这后衙已经不能住人。

这东西没收拾好拿回去,是他们家里人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