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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儿?”周氏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背,痛感清晰的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她的应儿真的醒了。

“娘——”闵应刚想一脑袋扎进周氏温暖的怀中, 又记起自己现在的病症。“娘, 你快出去,我得的是天花, 会传染的。”边说着, 闵应往墙角凑了凑, 好离周氏远一些。

“没事,娘以前也患过天花,大难不死,以后就不怕它了。”周氏一把将闵应的消瘦了两圈的小身子揽入怀中。下巴上的泪正好落在闵应的额头上。

好痒, 闵应将手刚放到脑门上,就被周氏将手给抓住。“不能挠, 会留疤的, 听娘的话,熬过去就好了。不过, 你这孩子,你怎么知道自己得的是天花?”

闵应将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的话又与周氏学了一遍, 周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不过此次是喜悦的泪水。

闵应的脸上和四肢已经开始起红疹, 不过好在脸上的少些, 只有几颗, 而且有周氏看着,闵应没用手抓。

在现代社会,已经发明了天花疫苗,所以被称为‘死神的帮凶’的天花才渐渐淡出人们的生活。

但是在古代,尤其是医疗技术还不够发达的大梁,这天花仍然威胁着每个人的生命。

这种病毒,闵应以前也略有了解,大多是通过呼吸传播,而且有十日左右的潜伏期。

十日,也就是说在他发热的那十日前,他染上的这天花病毒。

府中最近并没有听说谁染病,更不用说这天花。

而且书中也未提过闵应在四岁的时候染过天花,难道是剧情已经开始变化?

不久前他还在抱怨这剧情没有因为他这个外来者的缘故而有所改变,如今,打脸了吧?

先不纠结原文,闵应开始细细思索,总得将这个幕后之人找出来。这种敌明我暗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娘,你这是干嘛?”闵应躺在床上想事,一翻身就看到周氏正在将他刚刚换下来的中衣放在一包袱里包裹好。

“你这生病穿的衣裳容易过人,娘等等拿出去将它烧了。”周氏说着,将手里的包袱打了个结,放在墙角的地上。

闵应双眼微眯,衣裳?

十日前,他唯一接触过的不熟悉的东西,就是那丫鬟托盘里的衣裳。

那股怪味,和那丫鬟接衣裳时小心翼翼的神情,与他在自己衣裳上偶然发现的白色的皮屑样的东西。

他这次染上天花,怕是那幕后之人也费了不少的心力。

这幕后之人不外乎栗侧妃,毕竟现在唯一能威胁她的地位的就只有周氏。而豪不夸张的说,闵应又是周氏的命根子。若是闵应此次一命呜呼,怕是周氏也会因此掉半条命。

……

“你说什么?好,你先出去吧”周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闵应就看到她推门进来。

她手里提着食盒,里面有几样小菜是闵应喜欢的,她刚刚在院子里的小厨房亲自做的。

“娘,怎么了?”闵应看到周氏的脸上好像有些不好,强扯出的笑也有些不自然。

“没什么,你快些吃饭,多吃些,就能好的快些。”周氏将碗中的干贝粥端过来,吹了吹,舀了一勺往闵应已经有些血色的嘴边送去。

“娘,你就告诉我吧”闵应乖巧的张开嘴,一口将粥吞下,眨着眼睛祈求的看向周氏。他在这房间里待了快一个月,身上的红疹已经开始慢慢结痂脱落。如今已经熬过了最难过的时候。

“你——真是拿你这孩子没办法”周氏将小匙放在碗里,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之色。

“闵度也染上天花了。”周氏看着闵应说道。

“他?”怎么会,闵度怎么会染上天花?

这件事他一开始怀疑的人就是栗侧妃,如今她所出的三公子闵度也染上天花,难道她是为了欲盖弥彰,好洗脱嫌疑?

可是这天花凶险至极,稍有不慎,闵度的小命就会搭上。以栗侧妃的脑子,应该不会干这种捡了芝麻掉了西瓜的蠢事吧。

“嗯,杨大夫刚去诊过脉,跟你当初的症状无二”周氏又将碗里的小匙拿起,舀了勺粥送到闵应嘴边。脸上有几分不自在被闵应捕捉到。

“娘,他们是不是说闵度的天花是我传染的?”刚刚周氏进来的时候脸上就隐隐带着几分怒气,以周氏的性子,能够触怒她的事不多。除非与闵应有关。

“你这孩子,不要多想,赶紧养好身子重要。”周氏躲开了闵应的眼神,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知道了娘”闵应知道,周氏经过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殚精竭虑,身体已经逐渐达到极限。她不想让他烦忧,他也不想让她担心。

用完饭,闵应躺在床上,摸着腿上已经结痂的红疹。

他的衣物,除了周氏,就是新来的那个麻婆动过。麻婆幼时也得过天花,侥幸捡了一条命,但是脸上却落得坑坑洼洼,也就得了这个‘麻婆’的名字。本来在王府大厨房做些粗活,听到周氏到处找出过天花的下人,她才得幸摆脱那又脏又累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