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比例不足, 需要等一会儿再看哈

薛氏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 将穆雨棠的手送到了周氏的手上。“凝莲,你方才在禅房说的那事,我应了。”

“什么?可你不是说要回去和与家夫君商量……”周氏有些惊讶。

“来不及了,我本想看着棠儿长大嫁人,总想着还有很长的日子能陪她。谁成想,咳咳,我已经拖不了多久了。她下半辈子能有你看护着, 我也能放心瞑目的走。我能看出来, 应儿是个好孩子”说完这番话,薛氏的眼神已经有些黯淡无光。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难道你要将你的女儿抛给我不成。自己的孩子自己看顾, 你就不怕她被家里的姨娘欺负?你再坚持一会儿, 大夫马上就到了。”周氏早就泪流满面,她不能接受。明明刚刚还在一起说话的人,怎么就这一会儿不到,就要天人永隔。

“就,就, 就当我求你。我知晓, 这次是着了家里那个女人的道。我没想到她竟会这样毒辣,是我低估了她”薛氏满脸祈求的看向周氏。

周氏点了点头,哽咽了好几声, 都没有说出话。

“还——求你件事, 我走——之后, 能否帮我给我娘家通个气。咳咳,让我母亲将雨棠接到薛府去教养,若是我走了,独留雨棠在穆家,咳咳咳,她必会受那群女人的磋磨。无人教养她,我怕她会被那嬷嬷养的小家子气。”

薛氏本来就是凭着对穆雨棠的不放心,强吊着一口气,如今已是面如金纸,唇上一丝血色也无。

双眼慢慢的阖上,周氏感觉她的手越来越冰。

“娘——”凄厉的叫喊声,三岁的穆雨棠亲眼看到她娘在她面前渐渐没了气息。忽地,她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

“小心”亏得闵应眼疾手快,及时伸手搀住。

不过以他如今的身子力气,扶着已经昏过去的穆雨棠实在是有些吃力。旁边的冬卉赶紧识眼色的将人揽过来,抱到了另一旁的塌上。

……

接下来的几日,周氏的情绪一直很低落。闵应也知道如今是非常时期,就没去惹她烦忧。每日上完课,他还会留在怡然院温习一个时辰。省的回去,气氛太过压抑。

“四公子,打听到了”乐湛进了屋,看闵应正在书案前认真的临字,有些急促的走了过去,脸上还挂着汗珠。

“听说那穆家小姐被接到她外祖家去了,昨日刚走。”

穆雨棠的外祖父薛遣,乃是当朝的礼部尚书。如今得知自己的女儿之死事有蹊跷,怎么还放心自己的外孙女留在那吃人的地方。

好在那穆宏伯如今官职不高,刚刚被授了正五品的中侍大夫之职,与他岳父二品尚书之职差距较大。再加上这薛氏死的蹊跷,他怕他岳父会循着由头追究他,也就半推半就的将穆雨棠送到了薛府。

闵应的婚约,还是按着剧情定了下来,不过略有不同的就是,这次闵应是提前几年知晓此事。

闵应将笔放下,深深的叹了口气,窗外的玉兰花已经开了。就像玉兰花注定在春天开放一样,这书中的剧情走向,并没有因为闵应这个外来者的原因,而有所改变。

“公子?”乐湛看闵应的情绪有些低落,还以为是在为薛氏的事难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劝解好。

“我去娘那儿看看。”周氏本来就是个冰山似的性子,能与她交心的朋友不多,这薛氏可能就是这唯一一位。此时为薛氏难过的,除了那薛氏的父母双亲和穆雨棠,就是周氏了。

“公子,您慢着点。”乐湛在后面跟着,刚刚下完雨,这地上湿滑的很,刚刚他来的时候就差点摔跟头。

“大哥,这可是好东西,您尝尝看”

“不,不,脏”

“看起来还不是很傻啊,还知道脏”一个满是贬低的声音从湖边水榭上传来。

闵应心里装了事,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顿。

“呦,这不是四弟吗?走这么急,是周侧妃身体有恙?”那个声音里满是挑衅的意味。

闵应眉头微皱,转头往水榭上看去。原来是闵庸和闵度,旁边站着的那身材痴肥高大的应该就是他大哥闵庭,比他大上整整九岁。

那闵庭是先王妃之子,因为当年先王妃难产,闵庭在其腹中待的时间过长,生下来时脑袋便不灵光。此时他正与闵度一脸好奇的望着他闵应。

刚刚说话的是闵庸,此时他正一脸挑衅的看向闵应。

闵应知道他看自己不惯,当他与他娘是仇人,此时也不愿与他一般见识,转身准备离开。

“这是让我说准了?可要兄长帮着去将杨大夫寻来?”

“你——”闵应看向那装着一脸无辜的闵庸,手中的拳头握起又放下。这个关头,他不能再给周氏惹麻烦,添堵。

“我什么我?”闵庸甩开试图拉着他的闵度,一脸怨毒的盯着闵应。

“要不是你娘,我和我娘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

“呵,二哥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什么叫因为我娘,我娘做什么了吗?”闵应实在气不过,这熊孩子怎么这么难缠。

“她怎么没做错?”闵庸听到闵应与他辩驳,脸色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