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市新班子,最初要展开工作是不可能的,领导与领导之间,部门与部门之间,都需要磨合和理顺,该了解的要了解,该联合的要联合,进入角se是首先要完成的工作。

在上次为了孙长贵的事而召开的市常委会临时紧急会议上,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出人意料的举动,分明就是一个“召唤”同盟者的信号。

罗正信告诉向天亮的消息是准确的,常务副市长许西平迫不待地接收了肖子剑发出的信号。

消息來得有些偶然,那天罗正信应一个朋友之邀,去滨海大厦吃饭,恰巧看到隔壁的包厢里,坐着许西平和肖子剑,沒有其他人作陪,作为有心人的罗正信当然不会错过,他发现许西平和肖子剑二人竟然在包厢里待了四个半小时。

这就不是一般xing质的吃饭喝酒了。

肖子剑有个三不政策,其中之一就是不出席娱乐场所,滨海大厦是三元贸易公司的产业,是有名的娱乐场所,肖子剑到这里來吃饭喝酒,确实非比寻常。

向天亮从罗正信办公室出來,就乘电梯直奔十楼,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市委书记陈美兰。

思忖良久,陈美兰微笑着说,“不足为虑。”

向天亮奇道:“班子里的五号人物和六号人物联手,还不足为虑吗。”

陈美兰问道:“首先,你认为他们有联手的可能吗。”

“绝对有这个可能,因为目前两个人都是孤军奋战嘛,这就好比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陈美兰嘻嘻一笑,起身,把老板椅让给向天亮,自己就势坐到他身上,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天亮同志,我很想同意你的这个比喻,但毕竟是两回事,所以,我劝你以后少用这些不伦不类的比喻。”

“呵呵,难道你认为他们沒有联手的可能吗。”

向天亮一边说,一边把玩着陈美兰胸前的一对“柚子”,因为这是二人在一起时的必备节目,陈美兰喜欢这样,她说这样能让她充满活力。

“当然有可能。”陈美兰挺了挺腰,调整坐姿以配合向天亮的动作,“其次,你认为许西平和肖子剑已经联手了吗。”

向天亮摇着头道:“这倒不会,都是官场老手,不可能那么快就会联手,应该算是开了头。”

陈美兰继续问道:“再次,许西平和肖子剑有靠山吗。”

“这个问題么,许西平和肖子剑二人既有共同点,又有不同点,共同点是到目前为止,两个人都在省委领导班子里沒有自己的支持者,也许有,但至少还沒亮相,不同之处是,肖子剑属于典型的寡妇睡觉上面沒人,许西平却有个老丈人,老革命家季乐行季老爷子。”

“离休已近十年,又远离京城,你认为季老爷子还有多大的威力,或者说,他在咱们东江省还有面子吗,季老爷子会随便出手帮助许西平吗。”

向天亮若有所思地说,“京城的那些老爷子们,都是很讲原则的,一般不会轻易出手,就象关老爷子一样,除非你遇到重大困难或绕不过去的坎,拿许西平來说,他要是主动整事搞事,季老爷子还不一定会帮他。”

“所以嘛。”陈美兰捧着向天亮的脸,不紧不慢地亲了几口,“综上所述,许西平和肖子剑即使联手也不足为虑,这是因为一,他们的联手要有个过程,二,他们都会留一手,互相提防对方,三,他们原來都是孤军奋战,即使联手也沒有多大的威力,四,他们暂时沒有來自省里的直接支持,五,肖子剑公开要保孙长贵,孙长贵却被判了死刑,等于打了肖子剑的脸,他的个人形象严重受损,他的威力大减,与许西平的联手作用也会大打折扣,六,也是最重要的是,许西平和肖子剑的联手,我认为最大的目的是为了自保,联手是为了互保和更好的自保。”

向天亮笑道:“美兰姐,你是不是过于乐观了,我是不在其位,乱谋其政,反正你是市委书记,出了事是你首当其冲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