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那批档案说事,向天亮知道,这又是一个麻烦,而且是直接冲着自己来的.

自己这边没事,上下两排牙齿咬紧,不漏一丝风声就ok了。

关键还在陈玉来那里,陈玉来的嘴巴关得牢,什么问题也没有,陈玉来的嘴如果开了门,那就万事皆休矣。

可是,这里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前几天,陈玉来对外说的是,那批档案确实在他手上,但被一把大火烧掉了。

现在怎么办?陈玉来现在要是还这样回答,私藏档案这条罪名是逃不了的,即使说那批档案已被烧掉,他也躲不开应得的惩罚。

省里来的人“气势汹汹”,看样子不是走走过场这么简单,按陈玉来原来的说法,省里人肯定会穷追不舍,追问那批被烧掉的档案是从哪里来的,那牵扯的人就更多,麻烦会更大。

从十楼小会议室出来,向天亮就开始冥思苦想,这个“漏洞”实在太大了。

下了电梯,向天亮正好看到市公安局长邵三河进了大厅,便急忙招手,把他请进自己的办公室。

“……就这么回事,三河兄,你看怎么办?”

听完向天亮的叙述,邵三河便憨憨地笑了起来,“本人正是奉命前来向调查组报到,并配合调查组工作的。”

向天亮也笑,“有你这个邵大局长在调查组里当卧底,我就放心多了。”

邵三河说,“不开玩笑,这次好象有点动真格的。”

“你也听到风声了?”向天亮问道。

邵三河嗯了一声,“巧了,我有个战友在省档案局工作,官不大,但消息灵通,据我的老战友说,就这么一个看着不起眼的调查组,临出发前,分别受到两位省委常委和一位副省长的接见,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懂的。”

向天亮皱了一下眉头,“你是说,有人要小题大做?”

“你说呢?”邵三河反问了一声,“这就象象棋里的闲着冷招,看似毫不起眼,不显山,不露水,但却暗藏杀机,一旦图穷匕现,你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别吓我,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向天亮有些不以为然。

“哎,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高副书记在这里,他们不敢乱来。”

“你可别忘了,高副书记是来休假的,不出直接出面。”

向天亮点了点头,“三河兄,咱枪林弹雨都过来了,怕他个x啊。”

邵三河看着向天亮笑道:“还别说,你这个人啊,刀砍不进,枪打不死,当初在清河市反走私,几次枪战,咱们都有惊无险,还有那次,几千人围困你我和周洋,咱们仨照样能闯出重围,但是,明枪打不中你,暗箭却反而能打到你的身上。”

向天亮笑着说,“你这话有道理,就象两个人打架,大刀阔斧的,容易被对躲过,还露出自已的破绽,而不经意的出手,却反而能致人于死命。”

“哈哈。”邵三河大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一点你是很是心得的,当初你在清河跟余中豪和肖剑南比武,以一敌二,打了好一会儿,你却都不肯使用左手,让余中豪和肖剑南误以为你的左手没有练过,结果你的左手突然发动,只两招就将余中豪和肖剑南打翻在地,你太鬼了。”

“呵呵,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连打架的机会都没喽。”

“跟男人不能打,你还可以跟女人打啊。”

“去你的。”向天亮瞪了邵三河一眼,“别扯远了,快帮我想个办法,先帮我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

想了一会,邵三河问,“天亮,陈玉来从乡下回来了吗?”

“还没有,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调查组有可能在今天晚上或明天上午找他谈话。”

“那就好办了。”邵三河挥了挥手道,“用我车去路上把陈玉来截下来,你们重新对口供,就一个原则,那批档案根本不存在。”

“这就得看陈玉来的嘴巴硬不硬了。”向天亮笑道。

“把陈玉来截下来后,我帮你一起给他打打气。”